“爸，這書是買給你的，另有書廚……”方遠一樣樣分派，方文明的心機全放到了書上，他一本本翻看，樂在此中。

瞧不起他們家，瞧不起她兒子？呸！我兒子多有本領多懂事，才十七歲，就能掙錢，還能想著爸媽！背後裡笑話她兒子又醜又笨？呸、呸！我兒子將來準保是個一米八幾的帥小夥！

“爸，我用你的舊腕錶就行了。”方遠翻開大冰櫃的包裝箱，從內裡拿出兩條紅塔山，“貢獻你的，可不準留到過年。”

“你這死孩子呦——”張菊芬一把抓住方遠的胳膊，恐怕他真的會溜走。

“小遠，你跟我從後院門走，去河裡。菊芬，把大門關關好，讓人家瞥見不好。”方文明畢竟不能完整放心。

“那我先收著，你如果冇錢花了，就本身去拿。”

方遠早早就上了床，吃晚餐時老媽偶然間的一句話，沖淡了掙錢帶來的高興——

“死孩子，龍王潭能下去？你這是不要命呀！”張菊芬心疼了，摩挲著方遠的腦袋，想到兒子為了掙錢去冒死，鼻子一酸又大哭起來。

“瞞著也冇用了，龍王潭裡的鐵全給我撈光了。”方遠嘻嘻笑著進了房間，一會換好衣服拎了一隻黑塑料袋出來，獻寶似的悄悄放在飯桌上。

……

“小遠爸，小遠水性咋樣？”

……

這些隻能內心回味，方遠不會說出來讓老媽絕望，畢竟在平時，排骨和蹄髈可比豬頭肉貴多了。

飯桌上的氛圍很熱烈，搬去了心頭的一座大山，方文明佳耦倆輕鬆了很多，還例外喝了點燒菜的黃酒。

小孩們不肯上床，流著口水、忍著打盹，等著肉熟，常常要比及後半夜，豬頭才氣起鍋。

這點零頭比起二萬多，實在不值得一提，可方遠拿了結分外的結壯高興。

想到過年時去方弘遠伯家拜年，大嫂穿金戴銀在她麵前用心閒逛，她就來氣，哼，現在她也有了，還是兒子買給她的，這比她本身買了來戴還要高興十倍！

方遠又從褲兜裡取出半包紅塔山：“爸，賣鐵時買了發給稱重徒弟的，你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