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兩!”
“但是方劑,要試過後才曉得。”嶽老爺說歸說,眼睛卻炯炯有神。
“銀子,另有。”肅文又從靴頁子裡抽出幾張銀票,每人遞給他們三張一百兩的銀票,剩下的他揣到了袖裡。
“二哥,我們有錢了!”
肅文格格一笑,“德仁堂童叟無欺,貨真價實,世人皆知,嶽老爺脾氣廉潔,乃君子君子,這個嘛,我從不擔憂。”他順手給嶽老爺戴了一頂高帽。
“成交!”肅文端起茶杯,怡然得意地喝起茶來,彆說,這茶味道還真不錯。
“冇冇,二爺,那是氣話,再說,不是我說的,是天泰軒的大個劉,是他說的!”伴計謹慎翼翼陪著笑容。
“我們三家,欠哪家鋪子的銀子最多?”肅文問道。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皆是火花一閃,旋即又避開了。
多隆阿冇等肅文叮嚀,早接了過來,“走著,回見您呐!”
“甚麼事情?你把老二想成甚麼樣人了?”額娘瞅了一眼佐領,佐領頓時陪笑道,“我就是提示一下他,不過,這四百兩的銀票……”
春季是瘟疫多發季候,後代在中醫藥大學學習時,就曉得這一世冇有有效的方劑,而本身的碩士生導師,就是梳理宮廷方劑的專家。
“便宜坊。”多隆阿與胡進寶異口同聲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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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這一票,但是我們賺得最大的!一次就是兩千兩啊!”胡進寶崇拜地看著肅文,煙花的流采照亮了肅文這張年青的臉,臉上卻冇有了昔日的浮滑。
看著桌上的一大堆吃食,世人都有些愣,還是大嫂突破了沉默,“老二,你這一會兒就找到銀子了?”
一個小伴計醉醺醺地走出來,“二爺?”他俄然看到了肅文身後的多隆阿與胡進寶,“你們,你們要乾甚麼?”他嚇得酒一下醒了,惹了這幫混星子,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擺平的。
看著銀票,額娘一臉驚奇,肅安更是兩眼放光,倒是信賴了肅文的話,他情不自禁想去觸摸一下銀票,卻不料,額娘更是眼疾手快,一把攥在手裡。
肅文正愁找不著藉口,忙點頭承諾,他回身進了西屋,忙活了半天,還真有些累,他明白,是這身子大病初癒,不宜耗氣耗神太多。
“三妞,”額孃的聲音從裡屋傳了出來,緊接著,人就到了正屋,“放我盒子裡去。”她嚴肅地說道。
“瞧,剛纔嶽家那幫人下巴頦都快掉下來了,至於嗎?”多隆阿象個蟹子似地走著,倒是歡暢非常。
“嗬嗬,趕明兒,十五今後,我們要開本身的藥店,你們倆,都是掌櫃的,一人給你們備一匹高頭大馬。”肅文淡淡說道。
“二哥,這是你買的?”三妞拿起來就要往嘴裡放,轉眼間,她又看到了雞鴨魚肉,堆滿了桌上地下。
“小劉,把這些雜拌都給我包起來,送我家。”多隆阿走到一個攤子前,挺胸凸肚,雙手後背,充起大爺來。
“嗬嗬。”肅文笑而不答。
“哎喲,我的爺,您明天是鳥槍換炮了,瞧我這張嘴,早晨多灌了兩口黃湯,就隨嘴胡唚唚!”小劉從速用油紙包起幾個蜜餞櫻桃,“爺,您嚐嚐,這是下半晌剛做的呢!”
肅文一愣,他頓時明白,旗人的心機與後代並不一樣,吃好玩好纔是人生抱負,每月都有賦稅,他們並不為生存憂愁,即便象如許賒欠,在他們心中,也頂多是欠日子不欠錢,下個月鐵桿莊稼發下來,頓時便能夠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