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剛纔嶽家那幫人下巴頦都快掉下來了,至於嗎?”多隆阿象個蟹子似地走著,倒是歡暢非常。
“你如何會有宮裡的東西,是墨裕給你的嗎?”阿瑪捋捋鬍子。
看著伴計繁忙開來,肅文也不計算,銀子瞬息就結好了,“得來,我們走,王掌櫃,提早給您拜年了!”肅文拱拱手。
看著桌上的一大堆吃食,世人都有些愣,還是大嫂突破了沉默,“老二,你這一會兒就找到銀子了?”
“嶽老爺在藥行浸淫多年,天然是識貨的。”肅文呡了口茶,不緩不慢地說道。
“二哥,我們先上哪?”一聽還債,胡進寶鎮靜地問道。
“銀子,另有。”肅文又從靴頁子裡抽出幾張銀票,每人遞給他們三張一百兩的銀票,剩下的他揣到了袖裡。
一個小伴計醉醺醺地走出來,“二爺?”他俄然看到了肅文身後的多隆阿與胡進寶,“你們,你們要乾甚麼?”他嚇得酒一下醒了,惹了這幫混星子,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擺平的。
胡進寶也不甘逞強,糖豆、糖葫蘆、炸糕買了幾大包,兩人就象抗滿了東西的長隨,跟著肅文送進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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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兩!”
他曉得,宿世即便有方劑,多也煩複高貴,或見效遲緩,而這個方劑,還是宮廷所傳,後代方劑才公諸於世,倒是簡樸瞭然,結果敏捷,破鈔頗少,易於大麵積推行。
阿瑪跟肅安都坐在正屋裡,三妞聞聲聲音,卻掀簾從裡屋跑了出來,她小臉凍得通紅,象熟透的紅蘋果,“二哥,你如何才返來啊,我都出去找了你幾趟了!”她責怪著跑過來,拉住了肅文的衣袖,好象肅文要再跑掉似的。
“這第四味藥是赤小豆,煉蜜為丸,如桐子大小便可。”肅文收斂笑容,端莊說道。
肅文不動聲色,內心卻忐忑不安,他不知這個宮廷方劑在這個期間到底代價多少,正在思慮時,卻聽嶽老爺喊了一聲,“管家,拿兩千兩銀票來!”
“便宜坊。”多隆阿與胡進寶異口同聲地答道。
“我們三家,欠哪家鋪子的銀子最多?”肅文問道。
“小劉,把這些雜拌都給我包起來,送我家。”多隆阿走到一個攤子前,挺胸凸肚,雙手後背,充起大爺來。
“三妞,過來吃雜拌。”剛進門,肅文就喊了一嗓子。
“紅小豆?”嶽老爺拿起藥方,一時沉吟不語。
他實在就躲在門後,“二爺,二爺哎,這如何話說的,佐領家是我們的老主顧,誰讓你去的?”他裝腔作勢地訓上了,見伴計一臉勉強,又忙道,“快,給二爺沏杯茶去,算算到底有多少銀子?”
“二哥,這是你買的?”三妞拿起來就要往嘴裡放,轉眼間,她又看到了雞鴨魚肉,堆滿了桌上地下。
多隆阿冇等肅文叮嚀,早接了過來,“走著,回見您呐!”
看著銀票,額娘一臉驚奇,肅安更是兩眼放光,倒是信賴了肅文的話,他情不自禁想去觸摸一下銀票,卻不料,額娘更是眼疾手快,一把攥在手裡。
“嗬嗬,兩千兩算甚麼,還能八千兩他欠著咱呢!”
“走,還債去!”肅文雄赳赳氣昂昂,連賽虎的頭都鎮靜得左搖右晃。
“這是四百兩即換即兌的銀票,您收好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