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夢不醒,該有多好。
夢裡冇有顧琛,冇有謝詩蕊,冇有出事的遊輪。她能夠甚麼都不要,她隻想讓爸爸媽媽返來。
可他甚麼時候放到相冊裡的?為甚麼其他的照片都燒了,唯獨這張留著?
進了顧琛的房間,夏光陰按開牆壁上的燈。
認識到這一點,夏光陰又在床上躺了下來。
有一張是顧琛來夏家冇多久,夏光陰過生日的時候。兩個孩子臉上都被塗滿了蛋糕,對著相機笑的一臉光輝。
次日醒來的時候,天氣已經大亮。夏光陰展開眼睛,心境還逗留在夢裡。
早退就早退吧,她想率性一回。
夏光陰伸手到枕頭上麵,摸脫手機。看到手機上的時候,夏光陰整小我從床上彈起來,再無睡意。
夏光陰望著相冊,嘲笑著自言自語:“就這麼急著想要跟我們家離開乾係嗎?”
隻是現在夏光陰還是不曉得劈麵的人是誰。聽這嬌柔的語氣,也曉得不是甚麼好人。這大半夜的,顧琛身邊為甚麼會有女人?
此時的夏光陰安靜下來,纔想起剛纔替顧琛接電話的女人。固然有些迷惑,夏光陰卻也曉得,本身冇有來由詰責。
她下認識閉嘴,隨後又感覺不對:“曠工就扣人為唄,不消你說,公司裡天然有人賣力。我們現在來講說這群人的事吧。”
“燒了。”顧琛說。
夏光陰‘啪’的一聲把電話掛掉,抹了一把眼淚,起家快步下了樓。
搬場公司的員工也有些懵。不曉得還要不要持續乾活。可顧琛錢都付了,按理說他們隻聽顧琛的纔對。
幾秒鐘以後,電話那頭傳來顧琛的聲音,仍舊是不鹹不淡:“喂。”
“顧琛,顧琛……”夏光陰聽到電話那頭對著房間內裡喊了幾聲,模糊聽到她說:“你的電話,是光陰。”
隨便翻了翻,大部分照片也都還在。隻不過,一張顧琛的都冇有了。
客堂裡來交常常的人,在往內裡搬甚麼東西。
“公司我的開的,我想上就上,不想上就不上。倒是你,這都幾點了?早退一小時算曠工,員工守則你應當看了吧?剛轉正冇多久,就開端擺不副本身的事情態度了?”顧琛個子比夏光陰高,現在站在夏光陰麵前,讓夏光陰感覺有一種壓迫感。
顧琛並不睬會夏光陰,仍舊批示著工人們持續乾活。
“搬返來住。”顧琛說的大言不慚。
夏光陰將箱子搬出來放到床上,翻開一看,那些影集還在。
“之前跟詩蕊住在一起,現在分離了,不好再歸去。”顧琛說。
真是諷刺,連老天爺都不感覺顧琛和他們是一家人嗎?
這一晚,是七年以來夏光陰第一次在夢裡見到爸爸媽媽。夢裡的爸爸媽媽彷彿還活著,媽媽還是嘮叨,爸爸還是寵嬖。
夏光陰上前抓住顧琛的胳膊:“我跟你說話呢。”
顧琛又說:“我燒了一部分,剩下的在我房間。”
“燒了?誰燒的?你燒的?你有甚麼資格燒我的照片?”夏光陰越說越衝動,這幾天內心的愁悶和壓抑一刹時發作出來:“你害死了我爸媽還不敷嗎?你趕走了梁爺爺,奪了夏氏還不敷嗎?你忘了我,跟謝詩蕊訂婚還不敷嗎?顧琛,你是不是要連我的命也拿去?我是不是就不該活在這個天下上。”
現在已經十點多,她已經早退一個多小時了。
夏光陰皺眉,快步走下樓梯,看著站在客堂裡批示的顧琛,上前問:“你要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