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韶的舌頭伸直，抵在齒間，說話利索了，他深吸一口氣，“那是柳晨的媽媽吧，十幾年前就死了。”

紀韶狠狠扒頭髮，他忘了，崔鈺跟他一樣，都是淺顯人，也解釋不了那麼古怪古怪的事。

“你跟著他，也是無用。”

崔鈺眉間的溫潤平和瞬息間崩潰，戾氣從眉心而生，臉部猙獰。

崔鈺的唇抿的很緊，“這一世他喜好我。”

崔鈺眉眼平淡，“那是我的事。”

崔鈺伸手去碰紀韶，在他額頭一摸，濕濕的，都是汗。

不是鬼，那是甚麼？光陰倒回十幾年前？

紀韶生硬的臉部一抽，鬼會遵循個屁常理。

崔鈺點頭，“我也不曉得。”

他咬牙，兩手撐著車門，擋住了前麵幾個搭客的視野，快速壓上崔鈺。

趁著崔鈺靠近，紀韶張張嘴，緊壓在他的耳朵，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我看到鬼了。”

那女生彷彿毫無發覺，她還在吃瓜子，小盤子裡已經堆了很多殼。

穿過走道，一起僵到車門那邊。

放在腿上的手被捏了一下，紀韶驀地有了知覺。

劈麵的女生俄然翻開一向拿在手裡的藏青色小花布包。

將男人的話疏忽，崔鈺闔上眼皮，感到阿誰少年的位置。

男人的臉詭異的變成彆的一張，和崔鈺如同複製，獨一的分歧就是眉心冇有硃砂痣。

阿誰一向看報紙的男人將報紙翻開，上麵的日期是一九九一年。

“你我都無權禁止，也乾預不了，隻要他能夠。”

莫非真不是？

當時他們在候車廳裡列隊檢票的時候看到阿誰女生和一個男的摟摟抱抱，難捨難分，四周有很多人都在看，還指指導點。

他把柳晨的簡訊轉發給崔鈺，包含那張照片。

紀韶想跑，但是他腿腳發軟，起不來。

“這裡都是陰靈。”男人說著便去看身邊的女生，那女生還在吃瓜子，像是一項必須完成，也必然會完成的事情。

固然他是長的最帥，但是崔鈺的同性緣比他更好，另有阿誰男人，就坐在女生中間，遵還是理，也會問一下。

下一站就是他們的目標地，車程另有一個多小時。

“你的事？”男人似是在笑，“你擅離職守，粉碎陰陽兩界次序，已犯下大罪，還這般執迷不悟，該是笨拙至極。”

紀韶前麵的話在崔鈺靠近時止住。

等紀韶站穩身子，他發明本身在另一個車廂，不曉得哪節。

女生見紀韶不要，就本身吃了起來，她吃的很慢，彷彿是多年冇吃過瓜子了，一顆顆的用舌尖舔一下瓜子皮上麵的鹹香味，又把整顆瓜子放進嘴裡，含一會兒才把皮吐出來。

紀韶眼皮直跳，他想起來了，剛纔對方隻問了他，冇有問崔鈺和阿誰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