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園園看到他額頭上包著厚厚的紗布，看不出來傷得如何，但還是讓民氣裡打突。

“那是你義薄雲天在先，我那不過是報效萬一。”園園俄然想到甚麼，說，“對了，前次你慷慨送我的鈞瓷片，我決定把它做成項墜。連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它‘涅槃’。”

“因為白叟們都不在了，而一起長大的年青一輩，也都各在一方。這裡剩下的，隻要回想。”

“節哀順變。”

“你不是說，你特男人？”

等園園後知後覺，窘得脖子都紅透了。可看看傅北辰，仍然是天然開闊，彷彿理所當然。看四周那些耐人尋味的眼神，她實在不想粉碎傅北辰的“名聲”，想偷偷地往前走一步。

“我找程白，他是你們病院的練習大夫，我是他的……”

H大從屬病院住院部的大廳裡，拉著一條橫幅：歡迎救災豪傑班師。園園冇多瞧，直接跑向電梯口，坐電梯上了八樓。這層是VIP的病房區，都是單人間。園園剛進病房區，就被小護士攔下了。

以後，汪洋還是學樣，也提交了申請，跟父母來了一出先斬後奏。

園園隻記得本身說了她是做文明類刊物的，不會報導地動這類時勢。隨後她忍不住問：“叔叔，那您……您如何會承諾讓程白去呢？”

“對，它的色采那麼標緻，就像鳳凰浴火那般絕美。”園園全然冇有發明傅北辰的神情竄改，“但是，我不曉得應當去那裡找人加工它。它這麼美，我不想隨便找小我，把它糟蹋了。”

爸爸？園園立即反應過來是勝華叔叔，她從速把爛熟於心的號碼報了出來。小護士這下終究信賴了她，眉眼間多了幾分奉承，說：“程大夫就在806，右手邊第三間，需求我帶你疇昔嗎？”

“汪洋，汪洋你聽獲得嗎？”

“我剛看訊息就看哭了，的確是太慘了。”有女同事紅著眼睛說。

程勝華打來電話，一是為了說程白的事，二是體貼園園，如果她的單位要派人去災區做報導，他但願她不要去。畢竟是女孩子，而她媽媽也會擔憂。

“不敢不敢，這方麵我一點也不懂的，就是想來學習學習。”園園受寵若驚，從速伸手去握。

園園回身，“叔叔。”她又看向程白，謹慎問道，“程白他如何樣？”

“你小時候？”園園驚呆了，隨後想起了他爺爺是誰。她呆呆地望著遠處大樹的枝丫間探出一點屋簷，轉頭看著傅北辰，說，“你可不就是傳說中的高乾後輩嘛。”

汪洋感覺本身半邊身子都陷在了地裡，模糊聽到程白的聲音，他艱钜地開口：“程白，我有點驚駭。”

汪洋當時叫住了他，說：“一向曉得你不怕死，現在是更加佩服了。豪傑！”

傅北辰笑了笑，卻冇有答覆，反而轉了話題：“你不是有位和尚朋友？佛家不是說，此生各種皆是宿世因果？想來我們此生之前，也應當有點牽涉吧。”

“嗯……我還活著。”

顧名思義，夕照湖是賞落日的好去處，以是在朝晨，這裡的人未幾。園園單獨一人走在湖邊，麵前是粼粼波光，以及偶爾躍起的錦鯉，耳畔是聲聲鶯啼，以及遠處傳來的晨鐘聲。目睹耳聞之下，隻感覺到處都是朝氣，讓她對這些日子看到的生離死彆有種豁然。

“說不定，是我欠了你。”傅北辰輕聲喃語了一句，園園並未聽到，他又說，“一起吃午餐吧？這段時候我單位事太多，兼顧乏術。”最後那一句像是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