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沉聲道：“為甚麼這麼做？刺殺大將軍但是抄家滅族的極刑。”

劉徹收回視野，大聲道：“關內侯李敢，在秋獵途中被一頭野鹿挑中關鍵而死。傳朕旨意，厚殮關內侯！”

衛青不欲將此事鬨大，壓下不提。

李敢收了笑，麵無神采道：“你不必對我心胸歉意，倒是我，要求你諒解。”

李敢道：“隻射殺了一頭鹿。”

元狩四年春，武帝遣大將軍衛青、驃騎將軍霍去病各率五萬馬隊及數萬步兵分兩路深切漠北，力求完整毀滅匈奴主力。

劉徹與霍去病對視半晌，雖未有隻言片語的交換，但各自心知肚明。

霍去病道：“你曉得就好。”

李敢視若無睹，持續漫不經心道：“誰知陛下聽了，竟變了神采，當即命人前去狄道，定要將那故交帶回宮來。如果統統順利的話，現在估計快到長安了。你與那位故交應當也好久未見了吧？或許過兩日便能見到了。中秋將近，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去吃杯桂花酒，驃騎將軍意下如何？”

世人應是，劉徹拂袖而去。

“不錯。”霍去病頓了頓，道：“前次的事，你莫放在心上。”

霍去病被他的態度激起薄怒，道：“李敢，莫要咄咄逼人。”

霍去病覺得他有所和緩，便道：“不必了。”

霍去病雙目猩紅，望著李敢的背影，殺欲橫生。

霍去病率校尉李敢等出塞後，深切漠北，斬殺匈奴兵七萬餘人，除匈奴左、右賢王。

一怒之下，李敢衝至衛青府上，打傷了衛青。

繼那次不歡而散以後，這是李敢同霍去病第一次相見。

李敢將他現在描述看在眼中，內心驀地生出扭曲的愉悅來，嗤笑一聲，丟下霍去病策馬走了。

李敢嘲笑道：“驃騎將軍連報歉都是這般高高在上的姿勢，實在教人佩服。”

***

李敢道：“你先聽我說完，若還能說出‘不必’二字，我便能將統統恩仇一筆取消。”

見李敢策馬在林中穿行，霍去病驅頓時前，與他並騎而行，主動道：“可有所斬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