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此生最好的時候，便是在禁地裡的那一年。

百裡屠蘇倉猝擦乾眼淚，啞聲應道：“我在這裡。”

歐陽少恭微微抬頭，望著明月繁星，飽含苦楚道：“何故飄零去？何故少團欒？何故分袂久？何故不得安？六合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們受儘存亡拜彆苦，上天卻從未有一絲憐憫，一向冷眼旁觀，或許還會嘲笑我們癡傻癡頑。可在我看來，這人間最笨拙的便是所謂的天道！我一向信賴，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一向馳驅塵凡，尋覓起死複生之法，便是為了能夠搶迴天道從我這裡剝奪的統統。我的愛人，我的故裡，有朝一日，我全數都要搶返來！”

離弛禁地以後，他們便當即墮入了旋渦裡。

千離的目光在百裡屠蘇身邊搜尋半晌，道：“師兄，焚寂呢？”

“玉橫，明月珠，月靈花。”歐陽少恭道：“玉橫亦稱鑄魂石，乃太古龍淵部族的聖物，有接收和儲存生魂的奇異感化。厥後，玉橫碎裂，碎片散落人間，不知所蹤。明月珠是用來修複玉衡碎片的，而月靈花則是修煉起死複生之藥的必須質料。隻要找到這三樣寶貝，我便有體例重生千離。”

千離閉上眼睛，將身子深深靠進百裡屠蘇暖和的懷裡，悄悄聆聽。

千離偏頭看他，迷惑道：“我們的院子？”

百裡屠蘇倉猝伸手去抓，卻甚麼也冇有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