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霜站起來，籍著光芒打量起這座地宮的麵孔來。

隻聽楊康道：“這不是夢。”

葉霜凝神細看，隻見那畫中女子烏髮白衣，翩若驚鴻，美豔絕倫，卻透著妖嬈魅惑，好似傳說中的絕色狐仙。

楊康在黑暗裡笑了一下，道：“我既然籌算帶你來這裡療傷，當然要向那位神醫探聽清楚地宮的詳細方位。”

葉霜點頭道：“倒也說得通。阿康，你可真聰明。”

楊康揉揉他的頭，笑道：“霜兒真是聰明，想來這‘秋水’二字，便是這位美人的名字了。”

李氏秋水，於幼時師承清閒派清閒子門下。天賦超然，師甚重之，獨傳小無相功。

半晌以後，烏黑的地宮終究被昏黃的光芒覆蓋。

葉霜把糕點囫圇嚥下去，差點被噎住，楊康徑直吻過來，嘴對嘴度過來一口水。

楊康便又喂他吃了一塊，緊接著又度過來一口水。

葉霜覺得是莊子所著的《秋水》，但是翻開一看，卻並非如此。

楊康道：“地宮。”

畫像邊又以狂草題了兩行字：秋夜登閣邀明月，水湄魚戲莊周蝶。

楊康鬆開他，低聲道：“張嘴。”

楊康道：“天然是有乾係的，不然這位無崖子也不會畫蛇添足。”

葉霜看不到他，隻能聽到黑暗中不時傳來翻找東西的聲音。

另有一方鏡台，上麵卻冇有鏡子。

將灰抖潔淨了，葉霜一本本看疇昔，多是像《莊子》、《黃帝內經》、《金匱要略》等名家著作，俱已殘破不堪，似是之前常被翻閱。此中，卻有一本書非常與眾分歧，非常平整，如果忽視它披收回的黴味，幾近能夠當作新書對待。這本書的封皮上，亦隻寫了“秋水”二字。

緊接著，便傳來擊石之聲，想來是楊康在用火石取火。

遂著此書，書儘畢生之絕學，以傳李氏秋水之名。

未幾，便聞聲楊康喜道：“找到了！”

葉霜這纔好受了很多，眼睛也垂垂適應了昏黑的環境，大抵能夠瞥見楊康的表麵。

葉霜便道：“我們若想在此安居，看來要先清算一番了。”

葉霜走到他身邊，用手拂了拂鏡台上的積灰，道：“這裡彷彿好幾百年都冇人來過了。”

一張雕花細木貴妃榻，便是葉霜方纔安息的處所。

惜有生之年，未遇良徒，無以傳之。

“這裡有一方鏡台，申明這地宮的仆人是個女子；權力大到能在皇宮中製作地宮的女子，應當是天子的妃子，並且是寵妃；加上那張寒玉床，總結來講，應是一名武功非常高強的帝王寵妃。”楊康朝麵前的牆上一指，道：“應當就是她了。”

哀天公，不憫人，情愛錯付，展轉半生，孑然一身，空餘一身武功。

“如許倒好，我們藏在這裡就不會被人發明瞭。”葉霜不由獵奇道：“也不曉得這地宮的仆人是甚麼人。”

楊康摟住他，柔聲道：“我是你的夫君，為你做甚麼都是心甘甘心的。”

楊康微微一笑，牽著他想找個處所坐下，可到處都是積灰，實在無處可坐。

地宮裡非常之空曠，安排甚是精簡。

葉霜點頭說好，楊康便獨自出了地宮。

葉霜在黑暗裡眨巴了兩下眼睛，道：“阿康，這是夢嗎？你在那裡？我看不到你。”

葉霜乖乖張嘴，一塊軟軟的糕點便填進了嘴裡。

葉霜便又細讀了幾遍，不肯定道：“莫非……這是一首藏頭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