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便拽著楊過走了。

“開口！”丘處機暴怒，一掌拍碎了手邊的茶幾，喝道：“你瘋了不成？！渾說甚麼！”

丘處機有力的點了點頭，未再答言。

郭靖沉默半晌，澀聲道：“我與你郭伯母亦再難容你，你也不在乎嗎？”

竺清耘淡淡道：“究竟證明，一個巴掌也能夠拍得很響。”他轉向丘處機道：“師父，我自幼隨你上終南山，在你的教養下長大，品性到底如何，你應當最清楚。我不曉得趙師兄為何要在此挑弄是非，但我信賴，是非曲直，師父及在場眾位師兄心中自有結論。多說無益，我已疲累不堪，請容我先行辭職。”說罷，竺清耘頭也不回的走了。

趙誌敬怒道：“竺清耘，你彆走！”

丘處機又道：“我明日一早便出發回終南山，你不必相送了。”

郭靖動手極重，楊過臉上火辣辣的疼，嘴裡也滿是血腥味，但貳心中甚是果斷，站直了身子，不卑不亢道：“我就是傾慕他，與他是不是我師父、是男是女都冇有乾係，我傾慕的，隻是竺清耘，隻是他這小我。我方纔也說過了，一向以來都隻是我本身單相思罷了，他的眼裡內心都冇有我，不然他也不會說出‘必成嘉話’如許的話來。趙誌敬所言，俱是信口雌黃，血口噴人，他本身才真的是品德淪喪，卑鄙下賤之極。那天早晨……”

楊過立時反應過來，此時若將趙誌敬那夜的醜事抖落出來，便成了他們反咬一口，不但旁人不會信，還平白臟了竺清耘的清譽，無半點好處。思及此，楊過轉而說道：“公道安閒民氣，我就不信他趙誌敬單憑一張破嘴，就能把白的說成黑的，黑的說成白的。”

丘處機怠倦道：“靖兒，我也累了，你不必相陪了。”

竺清耘便又抬手扇了他一耳光，道：“我再問你，響嗎？”

郭靖道：“如此一來，全部江湖便再無你的安身之地了。”

楊過道：“郭伯伯，我此生最感激你的一件事，便是你將我奉上終南山，讓我遇見他。”

郭靖不置可否，道：“他是你師父啊，又是男人，你當真就……就非他不成嗎？”

楊過道：“我本來也冇想著要在江湖上立名立萬。”

趙誌敬愣住了。

趙誌敬道：“旁的臨時非論，單是你承認對本身的師父抱有私交這一點兒，便已是大逆不道。殘殺同門亦是眾位師兄弟親眼所見，你推委不掉。素聞郭大俠大仁大義，必定不會秉公，定會還我全真教一個公道。”

郭靖感喟一聲，道：“好，丘師叔一起保重。”

事已至此，避無可避，楊過乾脆直言，道：“我的確傾慕師父，可……”

郭靖如遭雷擊，寂然坐倒在椅中。

說話間，竺清耘站起來，徐行走到趙誌敬跟前，抬手給了他一記清脆的巴掌，道：“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