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二夫人歸去以後，就忍不住排暄起來，“幾個女人上閨學，你跟去湊甚麼熱烈？”

老夫人笑嗔：“你看看你，都是有兒媳婦的人了，另有這麼多歪心機。”說著給二夫人夾了一筷子青菜，“從速吃！看吃能不能堵住你的嘴！”

到了二夫人的院子，劉氏把來龍去脈一說，二夫人當即急了眼，先是不信，喚嬤嬤來把越氏轟出去，劉氏勸了幾句，她才垂垂沉著下來，嘲笑著乜了一眼越氏，“去，把征哥兒叫來，我倒要好好問問他都做了甚麼混賬事。”

劉氏勾著嘴角輕笑出聲, 怕被老夫人聞聲，趕緊咳了一聲粉飾。

孝字當頭, 宋懷遠一句也不敢頂撞，一向點頭應和：“娘說的是，是兒子胡塗了。”

宋征見狀急了，衝著越氏大喊：“冤有頭，債有主，我底子不熟諳你，你可彆賴在我身上。”

到了閨學，發明曹氏也在，宋如錦奇道：“嫂嫂如何來了？”

此話一出，不但曹氏有些愣神，連一向低頭不語的宋如墨也抬首望了過來。

曹氏扶著二夫人坐下，規端方矩地給她奉了一盞茶，“我啊，一來是至心想讀書長見地，免得大郎老是笑我陋劣。二來，閨學是用公中的銀子請的女先生，我這時候去讀書一分束脩都不消給，等將來分了家若還想讀書，但是要本身出銀子的。”

“冇甚麼但是。”老夫人也不喝粥了, 轉過身來經驗宋懷遠，“我看你就是痰迷了心竅，一心想著官運亨通飛黃騰達，本身閨女過得好不好都不放在心上。”

老夫人一錘定音，“行了，我們家錦姐兒就定給靖西王府了。等年節過了就跟他們王妃說一聲。好兒郎，是要搶的。你不動手, 就要被彆人挑走了！”

二夫人跟著打趣：“要真有這等奇效，他日便讓娘去閨學坐一坐，保管還能年青幾十歲！”

成果劉氏前腳剛走，越氏後腳就衝了出來，哭哭啼啼地大喊：“夫人，這孩子是侯爺的，我要見侯爺……”

“還冇呢，到月尾就滿七個月了。”越氏一麵應對，一麵摟著孩子輕聲安撫，“不哭了哦，乖，不哭不哭……”

二夫人非常無法。也不曉得該誇她奪目還是罵她眼皮子淺。眼下正被她服侍得舒坦，也不捨得說重話，隻道：“瞧你說的，我們家甚麼時候缺了這點銀子。”

老夫人擱下盛粥的瓷碗, 粉彩碗底碰下水楠木桌麵，收回悄悄的響聲, “閨女伕役郎，人好，能待她好, 纔是第一要緊，家世哪有那麼首要？”

宋如雲緊接著道：“大嫂可彆這麼說，讀書識字明禮，本是功德，大家都是學得的。”

曹氏走到二夫人身後，不輕不重地替她揉肩，“我也曉得家裡不缺銀子。今兒早上錦姐兒的貂毛披風沾了雨，她丫頭都不帶一點心疼的，還說這披風就是公用來擋雨的，您說說，哪有如許糟蹋東西的？”

曹氏手上還捧著一本書，聞言莞爾，“長日無聊，總想找點事做。傳聞雲姐兒在這兒讀書，就厚著臉皮跟來一起學。”

宋懷遠皺著眉頭：“但是……”

隻是徐牧之在家氣得頓腳。自前年上元節起，他就盼著和宋如錦一起出門看燈，一向比及了本年都冇有成行，並且，每次都是因為天子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