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姐兒一向有人教著呢，至於錦姐兒雲姐兒……我轉頭和二弟妹籌議一下，讓兩個女人在一塊兒學，一來相互能作伴，二來也能省一筆開支。您看呢？”

“總之你記取，爹爹的孩子雖多，都管娘叫母親，但隻要我們纔跟娘血脈相連。陳姨娘對勁，娘就會悲傷。我們不能讓娘悲傷，記著了嗎？”

次日淩晨，宋如錦去給老夫人存候，恰好聞聲老夫人和劉氏提及進學的事：“衡哥兒也不小了，該給他挑個先生，好好學幾年，說不定還能趕上後年的秋闈呢。”

宋如錦把手爐往他手上一塞，撒腿跑遠了。

“急倒不消急，過完年再找也行，是替衡哥兒找的。這先生學問好不好不要緊，但必然要馳名譽。”

劉氏鬱鬱的神采一掃而空，含笑朝剛進門的小女兒招了招手，“來，錦姐兒，坐娘身邊。”

嬉嬉鬨鬨的孩子們也溫馨下來。宋衡垂著頭不說話，宋如墨左顧右盼，看上去很不安閒。

張氏捶了一下劉氏的手臂，“快彆說風涼話了。你還真彆說，之前我還感覺靖西王世子儀表堂堂家世殷厚，是不成多得的乘龍快婿。現在輪到我本身了，我就感覺那世子如何看如何不紮眼，又惡劣又冇個定性。我還傳聞他脾氣不好，特彆喜好砸東西，身邊奉侍的人都戰戰兢兢的。”

宋如錦點頭如搗蒜，“記著了。”

“你想得美！待會兒我就跟娘說去。”

“好了，看你也曉得分寸，冇去多久，我便恕你一回，再有下次，我可真就全奉告娘了。”

晚膳分了兩桌，老夫人、宋懷遠、劉氏，和二房伉儷兩個坐在一桌，幾個小輩坐在一桌。

劉氏拿著帕子翻來覆去地看，就是不接話。

走到半路俄然頓住了腳步。不對啊，明天福陽公主設席，華芳林都是京中各家的女眷。

宋懷遠神采訕訕，冇再說甚麼。

“嗯？”靖西王妃挑起了眉。

“這孩子，真不讓人費心……”靖西王妃歎了口氣，回身走了。

夜垂垂深了。

“你決定就好。”老夫人見劉氏提都不提宋如墨，也心照不宣地避開了她。

秋蘅道：“早上世子說要去京郊賞梅，騎上一匹快馬就走了，至酉時方歸。”

隻不過這回冇有扔得很遠。石頭飛了很短一段間隔就墜了下去，在冰湖的湖麵上轉了個圈。

宋如錦一拍腦袋，“忘了跟你說，我今兒瞧見一小我冷，就把手爐送給他了。”

疏影正在幫宋如錦清算東西，暗香剝著栗子，一口一個地往嘴裡放，口齒不清道：“女人快給我們說說，那華芳林到底好不好玩。”

“二女人來了。”老夫人跟前的采杏打起簾子，“外頭冷，女人快出去坐。”

“你去哪兒了？讓我擔憂了好一陣兒！” 宋如慧狠狠掐了一把宋如錦的腰，抬高了聲音，惡聲惡氣地問道。

疏影也是冇轍，隻好詰問道：“女人把手爐送給誰了？”

宋如錦靈巧地行過禮，規端方矩地坐在一旁。

兩人說著說著就說到了彆的事上。張氏道：“這幾日靖西王妃一嚮往府上跑，還總讓我把小輩們叫出來見一見。我都怕了，她彆是看上我的夢姐兒了吧？”

那人遊移了一下，吞吞吐吐道：“侯爺回府後，先去拜見了老夫人，然後在書房謄了幾張字帖，現在……現在正在梨香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