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錦想起劉氏方纔的話,不由問道:“那陳姨娘和二嬸嬸她們呢?”
當時的徐牧之尚是京中馳名的惡劣世子, 聽壽陽長公主這般說,便侃侃而談:“舅母此言差矣。殊不知花開百樣,人各分歧。若人間閨秀都謹守閨訓、恪儘禮數, 那豈不都成一個模型裡刻出來的了?有道是天然去雕飾, 倒不如聽任自流, 靈動而不拘禮纔好。”
徐牧之心不在焉地聽著怒斥,下認識地朝謝昱卿那兒望了一眼。謝昱卿埋著頭一聲未吭。
昌平公主是今上的長女,也是當今皇後獨一的女兒。當年先皇後生下太子倉促過世,後位一向虛懸,直到小昌平呱呱墜地,龍顏大悅,纔將當時的貴妃冊封為皇後。
宋如錦歪著腦袋想了想,“那便不給她吃。”
待宋如錦走遠了,周嬤嬤才道:“夫人這麼教二女人,也不知二女人能不能記在心上。”
如果每天都能如本日這般痛痛快快地玩兒,那該是多麼儘情歡愉的日子啊。
“昱卿姐姐,該你了。”劈麵的安陽伯次女提示道。
現現在,昌平公主已經十八歲了,仍舊冇有結婚。傳聞她還在公主府豢養了幾個麵首,日子倒也過得清閒歡愉。可歎今上自感沉屙難愈,大限將至,囑托皇後給公主挑一門婚事,但願有生之年能親眼看著長女嫁出去好好過日子。
“那就不必給她了,就抵了她每日進一碗綠豆湯的耗用。”
估摸著明天會有很多貴女去公主府,她的錦姐兒可不能被人比下去了。
“冇見過世麵的東西,一碗綠豆湯都巴巴地找夫人討,帶累我的嫁奩都守不住。她倒好,身無分文來的侯府,多用一碗綠豆湯都是賺的。我的嫁奩,那但是要留給墨姐兒的!嗬,赤腳的不怕穿鞋的,這叫甚麼事兒!”
謝昱卿這才發明本身走神好久了,規矩地說了聲“對不住”,目光掃過棋盤,謹慎而文雅地落下一子。
“是。”周嬤嬤笑著應了聲。
宋如錦被完整繞胡塗了,“那娘說,綠豆湯到底該不該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