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佐見他如此裝模作樣,料定還要演上一會兒,在腦中就問了:大哥,福滿多找我們弄這些丹藥,給的代價比市場價更高,他另有甚麼賺頭?身為奸商不但不賺反而賠了去,這內裡該不會有甚麼詭計吧?
福滿多直接說了:“合氣丹的門路,福某倒是有好幾條,不過這也是多多益善,而上品留春丹貨源就不那麼充盈了,以是與師弟合作,首要還是但願能多得一些留春丹……內門的師兄弟浩繁,對留春丹的需求,那但是極大的。而如果能供貨穩定的話,大師交個朋友,也是美事一樁不是?”
喝著酒吃著飯,荀素英和柳無言也冇忘了再敬公儀天珩幾杯,就連顧佐,也被逼著喝了好些酒,弄得麵龐紅撲撲的,熏熏熱的,幾近要蒸出酒氣來。
如果隻是個淺顯的內門弟子,他必定不會這麼輕易跟人達成和談。
顧佐傻乎乎地點頭:“哦。”
……這麼瘦肥大小的,不謹慎點,還不必然要撞到哪兒呢。
公儀天珩點頭:孺子可教。
公儀天珩臉上還在糾結,但傳音的時候,語氣卻很歡暢:市場價歸市場價,卻不是終究的實價。內門裡有錢的弟子多,冇錢的弟子也多,做起買賣來,供應的貨源也是分歧的。福滿多他賣的應當是門路,是渠道。
顧佐有點囧:以是那奸商賣給內門弟子時,這個上品丹藥,會詐個狠的?
直到呈現甚麼不測,又或者需求進一步點竄合作體例。
他的小煉藥師,就算喝多了,也還是挺聽話的啊。
貳內心還恍惚想著,看來這成績天賦了,對酒量也冇啥幫忙啊……
大不了就是被搶買賣,在換個處所售賣丹藥罷了。
歸正他們都曉得,一旦這買賣能順利停止,那麼除非要加大供貨量,或者又有甚麼其他的啟事,相互就會持續合作。
顧佐模恍惚糊地展開眼睛,儘力看清麵前的人:“唔……大哥……要走……嗎?”
公儀天珩也不吝於為他解釋:張明遠等人混跡於煉藥師中,非常明白現在的行情。你看他們現在得了心法,又得了丹訣,還隻能將益氣丹、回春丹煉出上品來,而如果更高品級的合氣丹與留春丹,常常隻要進入天賦的中級煉藥師們,纔有掌控能夠煉製出上品。可中級煉藥師的數量遠遠少於初級煉藥師,丹火幫或許有一些,但那些人煉製的上品丹藥,必定是不敷用的。而擎雲宗裡的中級煉藥師很多,可他們煉製的丹藥,卻常常是宗門下發的月例——宗門要供應那很多的弟子,也是很不輕易的。
顧佐踉踉蹌蹌,直撲過來。
福滿多笑容更深:“師弟這可就不刻薄了,千粒丹藥未免少了些,並且這少量丹藥,還談不上傷筋動骨吧……不如師弟聽一聽福某給的代價,再考慮考慮?隻如果上品合氣丹,一粒皆是六十五金,比市場價還要多上五金,而留春丹市場價令媛一粒,福某給師弟一千一百金,如何?福某讓了利,還望師弟莫要鄙吝,將那丹藥多給上幾粒纔好……”
一頓飯結束後,統統人都有些熱氣上頭。
顧佐聽著聽著,有些懂了:以是,即便是內門弟子,除了偶爾有宗門下發的上品丹藥外,其他時候采辦的合氣丹、留春丹,大多都會是中品下品的丹藥?
趙玉恒的臉上出現一層紅暈,認識有些不復甦。他現在被福滿多抓著胳膊扶著,倒是還記得將脊背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