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八心中驚奇,他雖混跡修行界多年,還未曾見到如此古怪之人。普通來講,見多了殺人奪寶的活動,修行者比起世俗之人,對陌生人警戒之心尤甚,像這般問完路就要同業的的確少之又少,更何況還是在人跡罕至之處。
等他的身影消逝於天涯時,湖邊一棵樹下一陣顛簸,顯出一個身影來,恰是宗秀。
而另一名年青修士則目光龐大,不知在想些甚麼。
那人一身淺顯的青色長袍,臉上卻覆著一張惡鬼麵具,眸子從麵具開的孔中透出,正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
行了幾今後,宗秀找了處偏僻之地,召出鐵屠和落櫻設防,本身則嘗試將銀魄針逼出。
“是宋國?”
那人冇有答覆,反而問道:“你們呢?”
“是陰魂宗的正道,他中了我們的銀魄針,逃不了多快,你歸去將底下那人帶上,我先禦劍追去,千萬不能讓他逃進廟門。”
或許是顧念名聲的原因,銀魄針雖是天道宗獨門法器,卻不暴虐,隻是入體後當即熔化,假裝成體內靈氣相仿的特性,隨之流轉滿身,並於各個靈竅內暗藏下來,凡人難以發覺,更不消說驅除了。
麵前此人固然打扮陰沉古怪,但與他一樣,都是引氣境九層修為,既是如此,也無需驚駭,隻是暗道本身冇警悟性,竟被彆人欺近如此間隔而毫無發覺。
鬼麵之人喃喃道:“那應當就在大唐國四周,本來已到了這兒了。”
“銀魄針?”
“本來是鬼道友,幸會,不曉得友要往那邊,竟呈現在此地?”
他又轉向仇八,開口道:“我也要往那兒去,不如一起?”
但他也想看看麵前此人究竟是真不懂還是存了彆的甚麼心機,便出聲道:“如此也好。”
何況他有夜叉與鬼將保護,不像彆的修士靈氣停滯了就隻能任人宰割,他自保的才氣還是有的。
“仇大哥?仇大哥如何了?”
這深山當中,竟有人往此處走來。
女修天然是發明瞭陰霾男人的非常,見他目光惶恐,順著他的視野往前看去,隻見就在幾人身前數步的處所,靜悄悄站立一人。
雖是在荒山野嶺碰到,更是來得悄無聲氣,顯得讓人生疑,不過陰霾男修還是拱手道:“鄙人仇八,見過這位道友,不曉得友名諱?”
天道宗的女修應是,而男弟子已禦劍而起,直往惡鬼池沼方向飛遁去。
陰霾男修輕拍女修的肩部,表示持續趕路,俄然間行動愣住,滿身彷彿生硬了普通。
他冷冷望了眼天道宗男弟子追去的方向,然後換了個方向,往連霞山脈而去。
宗秀正欲逃離,俄然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感受,趕緊激起靈器護住滿身,卻還是晚了一步。
初始震驚過後,那陰霾男修已平靜下來。
女修悄悄將頭依在陰霾修士肩部,柔聲道:“我都聽你的。”
一行三人在倉猝趕路,最早一人約莫三十多歲,麵龐陰霾,臉頰肥胖,顴骨凸起,一看就知不好相與。
宗秀內心猜想,卻也顧不了很多,趕緊破開陣法,浮出湖麵。而此時湖底轟然一聲,天道宗兩人已震開堵住洞口的落石,也跟了出來,恰好見宗秀遠遠逃竄的身影。
陰霾修士這麼一反問,女修頓時喏喏不敢說話。
歸正此次出來才半年時候,也怕天道宗的兩人在去往宗門方向設伏,宗秀乾脆順著連霞山脈一起往南,算是停止未完成的曆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