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感喟。
金木水火土,五行靈脈道法,儘皆有之。
少年體內靈氣充盈,自是添了幾分自傲。
雖說體內幽冥氣匱乏,化作骷髏之體後便有力重新化作人身,大不了再回鬼棺穀,汲取些灰霧,溫養幽冥氣便是。
當即再無戀戰之意,各自有樣學樣,抽身逃出戰團,抓了把玉犀酒石,逃之夭夭。
未曾想,落在這少年手中,竟如紙糊普通,刹時便被摧枯拉朽的撕成碎片。
“赤口小兒,傲慢至極。”刀疤臉神采嗔怒,驀地踢向上刀柄,音破聲傳來,寒刀化作流星,直撲少年胸腔而去。
指尖發力,握掌為拳,那三尺寒刃,化作無數碎片,落了各處。
“玉犀酒石,碾碎入藥煉丹,製成的一品靈丹少則五六枚靈石,多則十餘枚靈石罷了。”丁小磊大有語不驚人死不休之意“你們可知酒中仙,這家酒坊?”
“雕蟲小技,何足掛齒。”
連串妙語如珠,道儘了貳心中所思所想,頓時語塞,不知該如何接話。
一邊口稱娃娃,一邊暗中脫手,這刀疤臉臉皮之厚,也是絕無獨一。
語出於口,如有千鈞之重,擲地有聲。
隻是,此處乃是雪原,萬裡平坦,難保會有彆的修士路過,如果被撞破骷髏之體,傳將出去,怕是會引來全部修真界的追殺;就算冇有修士路過,如果這些個藍衫散修有自保之法,本身不能儘數殺滅,逃掉一個,對本身而言,一樣是冇頂之災。
“娃娃,你忒嫩了些。”刀疤臉神情無喜無悲,麵上籠著層濃烈的陰鷙,在這寒意砭骨的寒冬中瞧著是格外森然可怖“難不成,你以為獻出這麼些個玉犀酒石,我們便會饒你條性命麼?”
端的是無恥至極。
丁小磊啞然,旋而哂笑。
音雖不大,倒是振聾發聵。
丁小磊身形不動,隻是右手前伸,五指化爪,驀地扣住那刀刃。
“此石能碾碎製作香囊,隨身佩帶可起凝元神、聚靈氣服從。”刀疤臉神采凜然,雙唇微顫,深呼口氣後,方纔娓娓而敘“若入藥煉丹,可製成一品靈丹‘聚神丹’,代價不菲。”
百餘枚晶瑩中透著湛藍的異石,若燦爛寶石般裝點在布袋上,迷離奪目。
“唉。”
實在是氣煞旁人。
煉氣三層的散修,連靈脈道法皆未曾習得,倒是大言不慚,口出大言,要將他們斬儘撲滅。
彆瞧丁小磊渾然是副穩坐垂釣台的模樣,實在心中煩躁之極,所處地步更是非常凶惡。
“同為修士,我本不想妄開殺戒,饒你等性命,為何如此步步相逼。”
骷髏之體不成能現身,而本尊卻隻要煉氣境三層的氣力,隻能以右臂格擋來襲道法。
“這,這竟是玉犀酒石?”刀疤臉聲音微顫,滿麵皆是驚詫。
少年眼中鄙夷更甚,瞧向刀疤等人的眼神,如看傻子。
隻需兩枚一品靈藥,便可換得他們全數性命。
諸藍衫散修,麵有驚詫。
與其苦死守著,不如豁出去,化作骷髏之體迎敵。
如果稍有失誤,讓那道法轟在身上,怕是要有性命之虞。
哪怕隻是作酒引,這玉犀酒石起碼也可換來二三十枚靈石。
“他能從鬼棺穀中滿身而退,絕非本身氣力高深,定是身負不過傳之秘寶。”值此存亡存亡之際,刀疤臉大聲嘶吼,鼓勵眾師兄弟一擁而上,企圖以人數上風,斬殺丁小磊“殺了這信口雌黃的娃娃,奪了他玉犀酒石與秘寶,我等師兄弟共享繁華,共度清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