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是,這眾氣力遠超本身的散修總算是耐不住性子,作鳥獸散去;怒的是,本身拚著性命取來的玉犀酒石,被竊走了小半,實在是心有不甘。
可他自始至終,都未曾瞧那二十枚玉犀靈石一眼。
“小兄弟,老朽未能出門遠迎,贖罪贖罪。”
少年又感喟一聲,將分開鬼棺穀以後的事情,娓娓道來。
“夏季寒氣太重,且飲杯薄酒,邊喝邊聊。”老槐頭拍開酒罈泥塞,親身為少年斟了杯靈石酒,並擺上數碟小菜。
電光火石間,少年連殺二人,如行雲流水,不費吹灰之力。
“看你如何躲,給我破。”
丁小磊,鬆開玄鐵,右掌收縮併攏,染著鮮血的拳頭,直直地插入那藍衫胸膛當中。
加上求生欲極盛,此擊更是拚儘周身靈氣,如果錐實在了,怕是築基境修士,也得難受。
“這娃娃,有些意義。”
至死,他都不敢信賴,少年骨骼之硬,竟已超越玄鐵。
金髮瘦漢,嘴角笑意更加猙獰,心中狂笑。
丁小磊,眼角餘光瞄了眼老槐頭,並不答話,隻是從懷中數出二十枚玉犀酒石,排成數行,放至於桌上。
少年大步踏入,麵前一黑後,再次置身七彩斑斕的大廳中。
此人身負五行金屬靈脈,手持亮白玄鐵刺,極擅找尋少年馬腳,賜與雷霆猛擊。
“客長稍作,我去去便來。”
少年安能不怒?
每顆玉犀酒石便以十枚靈石作價,也可換來三百多靈石,如有修士缺錢,這些靈石便可兌件中品靈寶了。
滴滴鮮血墜落,撒在白雪中,瞧著極其刺目。
對他而言,一枚玉犀酒石,便起碼是壇靈石酒,並且少年所示出的玉犀酒石,皆是晶瑩剔透、個大飽滿,便是不諳酒中之道的內行人都能瞧出,此乃是上上品相。
那地上肉塊,恰是他的心臟。
語落,他循著少年足跡,施施但是行,渾然是副吊兒郎當的紈絝後輩模樣。
咣噹。
隻是,每腳落下,定是踩在少年留下的印痕當中,紋絲無差。
“彆跑,一塊上路,鬼域道上結個伴。”
瞧著好似樹倒猢猻般各自奔馳的藍衫,丁小磊神采喜怒參半。
嗤嗤嗤——
“失態,失態。”
可惜,已然遲了。
這便叫做,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此子過於傲慢,這玄鐵刺雖非下品靈寶,卻也不遑多讓,較那刀疤臉的長刀,更勝數籌。
不一會,有位滿臉褶子的老者,手托酒盤,倉促忙忙地行了出來。
存亡相搏,如有半點差池,便是斃命當場的結局。
眼角滑過少年,落於數十枚晶瑩剔透的玉犀酒石上,金髮瘦漢,已在憧憬今後的舒暢餬口。
堂倌不敢私行應允,客氣了句後,倉猝回身步入後堂。
還是是那暗合奇門八卦的古色座椅,還是是那麵泛憂色,眸中卻暗含孤傲的堂倌。
行人神采倉促,好似各有所忙,丁小磊半埋著頭,徑直向那小鎮中心行去。
刀疤臉那鋒利的嗓音,刺得少年耳膜嗡嗡作響,一抹陰鷙在他嘴邊凝成了嘲笑。
拉開木椅,順手將包裹置於坐上,旁若無人地坐了下去。
丁小磊倒吸口冷氣,這老槐頭修為氣力實在可駭。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所受摧辱,今後當千倍百倍償還。”
“那日小店中生了些事端,是以先行了幾步,實在是失禮。”
堂倌神情龐大,腳下如被釘住,一時候不知該作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