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風雪中傳來鈴鐺輕響,葉凡驀地轉頭。紫衣少女赤足踏雪而來,眸中星砂流轉:"前輩…我們見過嗎?"她腕間的青銅鈴鐺無缺無損,在月光下泛著寒光。
"不!這具身材應當…"
地宮開端崩塌,白霽用最後力量將葉凡推出廢墟:"去…寒潭…解噬心蠱…"
葉凡揮袖震開菌絲,星砂在三人周身結成結界:"你若再傷她神識,我便碎了這具軀殼。"
葉凡的劍鋒斬斷藥人手臂,黑血卻濺在結界上腐蝕出孔洞:"藥王穀長老竟成了蝕月魔傀?"
"葉郎,脫手!"
葉凡的劍鋒穿透阿沅胸口,星砂順著門軸紋路逆流。蠱王轟然炸裂,大祭司的青銅麵具碎成齏粉:"尊上不會放過…"
藥王穀廢墟覆蓋在猩紅月光下,阿沅腕間的青銅鈴鐺無風自鳴。葉凡揹著昏倒的白霽跨過焦黑的牌坊,少女俄然抓住他的衣衿,金紅異瞳在夜色中明滅不定。
阿沅俄然溫馨下來,淚珠滾過金紅異瞳:"本來我…真是爹爹的…"蠱王的利爪已至葉凡後心,她卻翻身擋下這一擊。門軸烙印發作的金光中,青鳶的尖叫與瑤池的感喟同時響起:
阿沅的屍身在金光中消逝,唯留半塊門軸懸浮空中。青鳶的殘魂纏繞著碎片嘶吼:"你覺得贏了?魔尊早已…"
---
寒潭水映出葉凡染血的麵龐,水底俄然浮起冰棺。棺中少女與阿沅麵貌無二,頸後卻無蓮花烙印。潭邊石碑刻著瑤池的筆跡:"留吾女一線朝氣,盼君保重。"
白霽摸著牆上卦象喘氣:"青鳶師叔曾在此修習移魂術…這些藥人…"他俄然踢到個青銅匣,匣內滾出枚刻著瑤池小字的玉簡。
阿沅俄然暴起將他按在牆上,菌絲刺入肩胛:"現在曉得心疼了?"她舔著唇邊黑血,"當年瑤池剖開我丹田時,你的劍但是指著我的靈台!"
阿沅俄然捧首慘叫,青鳶與少女的聲音瓜代響起:"爹爹…殺了我…師兄捨得嗎?這但是你的親骨肉!"
空中俄然裂開,五具藥人破土而出。為首的老嫗脖頸掛著青銅藥鼎,渾濁的眼球盯著阿沅:"聖女歸位,恭迎尊主重生!"
地宮甬道滿盈著腐臭味,阿沅在葉凡懷中忽冷忽熱。青鳶的菌絲從她七竅鑽出,在牆壁刻下猙獰血字:"師兄當年在此處替我簪花,可還記得?"
葉凡捏碎門軸的頃刻,千裡外的蝕月魔殿傳來吼怒。九盞魂燈燃燒其三,瑤池的玉簪俄然飛入虛空,簪尖正指向極北冰川。
"葉道友錯了。"老嫗扯開臉皮暴露森森頭骨,"老身乃青鳶大人三百年前種下的蝕心蠱母,專候本日..."她俄然噴出毒霧,阿沅腕間鈴鐺回聲炸裂。
白霽在葉凡背上嘔出黑血:"東南…地宮…瑤池師伯的…"話未說完便被菌絲纏住喉嚨。阿沅雙瞳完整化作金紅,青銅門虛影在身後閃現:"師兄可知,藥王穀地宮最深處鎖著甚麼?"
大祭司趁機甩出鎖魂鏈:"尊上要活的聖女!"
"欣喜嗎?"青鳶的殘魂在蠱王頭頂閃現,"這但是用你的心頭血豢養了三百年的替人蠱!"
"你做夢!"葉凡震碎菌絲,星砂凝成瑤池虛影。阿沅俄然淒厲尖叫,胸前的門軸烙印射出金光——地宮祭壇上,被鐵鏈鎖著的蠱王竟與葉凡麵貌彆無二致!
燈芯俄然爆開,顯出瑤池被菌絲纏身的幻象:"葉郎…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