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劍插在焦土中嗡鳴不止,葉凡按住劇痛欲裂的額頭。瞳孔深處的青銅紋路如同活物遊走,每當他變更靈力,那些紋路便順著經脈啃食星砂。西南邊重生的桃樹俄然殘落,飄落的花瓣觸及劍鋒時竟收回金鐵交擊之聲。
"勞心悄兮!"
最後的唱詞化作劍鳴。葉凡腳踏星軌掠過傀儡陣列,劍鋒所過之處,青銅傀儡儘數化作流火。當初代閣主的真身自主殿現身時,整座青銅往生殿俄然收縮,化作巴掌大的璽印落入葉凡掌心。
"嗖!"
沙啞的燼海謠俄然自胸腔共鳴。葉凡殘存的左眼淌出血淚,星砂混著金血在虛空凝成河洛陣圖。當第一具傀儡的骨杖觸及他眉心時,地脈深處俄然傳來鎖鏈崩斷的巨響。
"凡兒,這具身軀可還合用?"石像的嗓音裹著青銅碎屑,"本座在你心口溫養三百年的劫根,滋味如何?"
"月出...皎兮..."
焚天劍俄然脫手墜地。葉凡的右眼完整化作青銅豎瞳,左手不受節製地結出往生禁印。傀儡陣列同時暴起,骨杖尖端迸發的卻不是巫咒,而是裹著星砂的太初劍意!
"呃啊!"
破空聲驟響。十二支青銅箭矢自殿門射出,箭鏃刻著的恰是葉凡的生辰八字。他鬨動星砂凝盾,箭矢卻在觸及樊籬時化作青煙,下一秒直接呈現在經脈當中。
照晚的殘音在識海一閃而逝。葉凡並指刺入心口,扯出半枚星砂凝成的門鑰。本地鑰插入焦土時,十萬桃樹根係俄然暴長,將石像群拖入俄然陷落的深淵。他趁機躍上高空,卻見雲層中懸浮著青銅澆鑄的往生閣,簷角銅鈴無風主動。
葉凡俄然輕笑。他並指斬斷左臂,金血噴濺在璽印上:"以我道軀,奉劫為引——"斷臂處鑽出十萬桃枝,根係穿透三十三重天幕,"...請師尊赴死!"
"殺了他。"初代閣主的聲音和順如昔,"讓為師看看,你親手養大的劫根有多甘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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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初代閣主的尖嘯震驚九霄。當璽印在星砂中泯冇時,葉凡瞥見三界劫灰如雪溶解,無數青銅化的生靈褪去鏽色。他跌坐在重生的桃樹下,殘存的右眼映出天涯流火——那竟是往生殿崩塌時濺落的星砂,每一粒都裹著段被抹去的因果。
"你覺得贏了?"璽印俄然生出根鬚紮入血肉,"這十萬年,本座早與三界劫灰異化..."葉凡的左臂刹時青銅化,焚天劍的琉璃火開端反噬,"...殺我便是滅世!"
照晚的虛影在桃枝間明滅,發間銀鈴繫著半截星砂鏈:"師兄,西南地脈另有..."
餘音被清風揉碎。葉凡握緊重生的左臂,肌膚下模糊有青銅紋路流轉。焦土深處傳來編鐘悶響,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靠近。
地脈深處傳來悶響,整片焦土俄然如波浪翻湧。七十二具巫族石像破土而出,它們額間的青銅豎瞳淌著黏稠汁液,手中骨杖鑲嵌的聖女顱骨正排泄星砂。葉凡揮劍斬碎比來的石像,卻發明飛濺的碎石在空中重組,拚成初代閣主的麵龐。
照晚的嫁衣俄然裹住璽印。星砂在青銅紋路間流淌,竟凝成往生閣禁地的桃斑紋:"師兄,還記得我們的血誓麼?"
"這纔是真正的往生殿。"初代閣主的聲音自每隻銅鈴傳出,"你每斬滅一道分魂,本座的真身便復甦一分——"琉璃火俄然自殿內燃起,映出三千道被青銅根鬚貫穿的身影,"...就像這些為你而死的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