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並冇有,並不是因為他冇有聞聲,也不是俄然轉了脾氣,而是天子得空他顧。
正嘉笑著在背後的藤心椅上落座,道:“腿麻了是血液不暢,酸痠麻麻的最是難受,你還是再坐會兒緩一緩。”
郝宜跟田豐聽了這句,相互恨恨對視一眼,纔沒了聲音。
郝宜儘是怨氣地看著他:“你還敢說這話,一提起來我就忍不住,要不是你那早晨想討皇上的好,替了師父的班,自個兒卻偷懶睡著……最後出了事又讓師父本身出麵頂罪,現在去皇陵的可就是你,也應當是你!”
田豐見他咕嘟著嘴兒不肯說,便要親身去看一眼。
但鬢邊跟額角的碎髮卻多添了幾分敬愛,唇上些許的傷痕也添了幾分實在,讓人才覺著,麵前這如畫者並非天上神祗,而是不折不扣的肉身。
田豐道:“我當然不能管,隻是老齊有事要稟奏萬歲爺,你還不通稟?”
公然,正嘉笑看他一眼,纔要邁步又微微側首叮嚀:“你不消出來了,粗手粗腳的彆驚醒了和玉。就在外頭候著, 有甚麼叮嚀朕會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