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是有專人給田豐打傘,可現在田豐卻親身提了一把傘翻開,替薛翃撐著,又殷勤地叮嚀:“地上滑,仙長留意腳下。”
“小道甚麼也冇說,”薛翃神采冷酷,“畢竟我並不是宮內之人, 對宮中事情一無所知, 隻是模糊聽人提起夏家跟顏家彷彿有些好處之爭, 這個娘娘總比我更清楚吧。”
田豐道:“這、這誰又曉得呢?也許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薛翃也早瞥見了,頭前說話的是高彥秋,他身邊阿誰離後一步的不容忽視、豐神俊朗的身影,倒是兵部侍郎虞太舒。
薛翃說道:“娘娘跟張朱紫之間最大的不同是甚麼?”
薛翃頓首:“高侍郎有禮了。”
——虞太舒這話,倒像是未卜先知,曉得夏英露會把她給太後跟皇後設想了的本相跟夏太師解釋似的。
這一行人分開了雪台宮,身後,雪台宮沉重的宮門重又關了起來。
“公公是皇上的近身得力之人,也不曉得內幕?”
康妃緩緩籲了口氣,轉頭叫了親信的宮女過來,叮嚀了幾句。
高侍郎看她神采清冷,又如此稱呼,便道:“哼,公然是削髮了,真的是如許冰臉絕情起來了。”
薛翃道:“恰是要走了。”
薛翃道:“田公公如此,不怕獲咎了夏太師嗎?”
虞太舒在高彥秋身後四五步遠的處所站住,垂眸凝神,神情淡靜。
薛翃笑道:“但現在田公公已經是皇上身邊不成或缺之人了,將來隻怕前程無量。”
頭前一名,正轉頭跟身後的人不知說著甚麼。
薛翃等的卻恰是她這句話,能問出這句話,便證明還留有一點契機。
薛翃垂眸:“田公公,之前萬歲跟我提到冷宮裡那位朱紫的血書,說康妃娘娘做了不成寬恕的事,不知是如何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