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夫人說到這,便問她:“現在,你可另有甚麼定見?”
紀氏一回到屋子,便摔了一套茶具。
她說到這,奉了一杯熱茶給紀氏,才又說了句:“如果那大哥夫人來看您的時候,您未曾說那樣的話,現在這府中的管家大權,早已到了您的手裡。”
“你也彆替她說話,還真當我不曉得她背後裡說得話,做得事?”傅老夫人嗤了一聲:“有這麼個娘,我也就冇希冀她能把我當端莊祖母——隻要她不做對不起我們王家的事,我也懶得管她。”
她咬了咬牙,梗著脖子說道:“四姐不過隻比我們長了幾歲,她有甚麼才氣來辦理一個偌大的國公府?如果她今後有了甚麼不對,金陵城的朱紫們又該如何對待我們慶國公府?”
“罷了...”
倒是紀氏開了口。
她垂了頭,緊緊攥著帕子,啞聲說道:“是...孫女服膺祖母教誨。”
王媛漲紅著臉,死死瞪著她。
紀氏看著王媛,終歸是自幼疼慣了的幼女,那裡捨得?她走上前攬住王媛,細聲哄了幾句,才又看向王冀:“你吼她做甚麼?她但是你遠親的妹子。”
如許的大事,陶陶竟然未曾與他說過?
王冀揉了揉眉心,他剋日本來就夠累了...
一個頭髮斑白穿戴暗色襖子的老婦人,忙上前扶住了紀氏,她把幾個下人都打發了下去,才又低聲勸道:“我的夫人哎,隔牆有耳,您可不能如許胡言...如果讓那位聽到了,您說您,可如何好?”
紀氏咬著牙齒,低聲道:“我還怕甚麼?她不是早就看我不紮眼了...昔日把管家大權,交給阿誰冇本領的程氏,我念著長幼有序,也未曾說些甚麼。可現在是個甚麼事?她寧肯交給一個毛都冇長齊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