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昉跟著傅老夫人學習管家,也有一段日子了。
王冀笑了,他撫了撫王昉的發頂,才又軟聲說了句:“三哥如何會怪您?傻丫頭,快些歸去吧...等再過幾日,三哥帶你去街上。”
“你要信賴,三哥最是疼你。”
王昉點了點頭,軟聲說道:“陶陶記下了...”
傅老夫人聞言,讚美的看了她一眼,笑著說了一句:“你比你的母親要聰明。”
王昉是在千秋齋用過午膳才走的。
何況本日王冀既勇於人前這般說,那麼今後他說甚麼話做甚麼事,總歸要衡量幾番了。
“認其人,辨其能——”
王昉破涕為笑,連眼睛也亮了幾分:“真的?”
待這話說完,王昉便由玉釧扶著往有容齋走去。
隻要有人信了,便是心中的一根刺。
他腦中滑過幾轉思路,看向王昉的時候卻隻餘疼惜:“陶陶如何能信阿媛如許的渾話?三哥這麼多年對你的心疼,莫非還能作假不成?”他這話說完,稍稍停頓了下,才又說道:“且不說旁的,這麼多年,三哥可曾有要陶陶做過甚麼?”
“但凡是人,必然各有各的弊端。可若善用,這個弊端天然也能夠化為一樁好處。”傅老夫人說到這,伸手垂憐的拂過王昉的發頂,柔聲說道:“這就是本日,祖母教你的第二件事。”
她這話說的極輕,李嬤嬤隻聽了個恍惚,剛想問時,便見到傅老夫人已經合上了眼...
他此時的聲音全無昔日的溫潤,就連那張夙來帶笑的麵龐,這會也隻餘沉寂戰役平。
傅老夫人淡淡笑了笑,很久她才說了一句:“卻也不是非嫁出去不成。”
王昉便擱動手中的羊毫,奉了一盞茶疇昔,軟軟笑道:“祖母請先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