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你不是走親戚嗎?”大哥問。
“咋不能行呢!不信你跟我上家去,就這點兒煙,要不了一袋煙的工夫,全給你賣完!”
回到家裡時,陳炎和秀葉都在,陳炎說張狗子家裡有事兒,賣完菌子返來就歸去了。
買完車票,肖正平剛放心坐下,身邊的一個大哥就問道:“你那煙成色不錯啊,咋不留著抽呢?拿去熏蚊子多可惜!”
“嗬嗬,大哥,還是您那句話說得對,辛辛苦苦服侍出來的,拿去熏蚊子太可惜。”
幾句話算是說到肖正平的內心兒上了,不過他還是不想等閒透露本身的實在企圖。
大哥朝四周打量一圈,隨後衝肖正平擠了擠眼,“你怕甚麼,又不偷又不搶的,自個兒興的煙,還是菸草站不要的,你賣一賣咋的了?再說了,這麼好的煙,辛辛苦苦服侍出來的,拿去熏茅房豬圈,你不心疼啊?”
肖正平故作驚奇,“大哥,彆瞎扯,這煙我不是拿去賣的,你要的話,下車拿點兒歸去抽就是。”
而當下的經濟程度又不答應人們像城裡人一樣買菸卷抽,以是這類烤煙必定很受歡迎,起碼全部樟樹埡被打返來的煙是完整能消化掉的。
說著,王國柱讓媳婦兒給肖正平倒了杯水,又讓他等一會兒。
很快,肖正平搭上了開往縣城的班車。
肖正平心說也好,賣煙這事兒臨時不宜鼓吹,張狗子那脾氣如果曉得了,等不到第二天全隊人就都曉得了。
“我家是下堰鄉的,我們那兒又興不了煙,說真的,像我如許,想抽兩口又抽不起供銷社裡那菸捲兒的,就喜好你如許的煙,你要拿去我們那兒,必定好賣。”
肖正平見狀頓時把煙捆給散開,那兩人立馬一人挑了一小捆。
商定好以後,兩人又閒談了半晌,王國柱留肖正平吃了頓中午餐,隨後肖正平就分開了。
聊了會兒天,達到下堰鄉的時候,那大哥說要下車了,肖正平趕快跟了出去。
“小兄弟,你哪兒下車啊,要不你給我抽點兒出來,我給你錢。”
“同道,你這煙~~”年青的女售票員向來冇見過如許的“貨色”,她在腦筋裡尋遍了也冇能尋到措置體例。
“大哥,咱倆就彆錢不錢的了,這煙要能賣出去,都得感激你呐。”
“哎,把煙拿下來再放上去,彆人不肯意等,就算了。哎,大哥,車上你說賣煙這事兒,能行不?”
去往縣城的車隻要一趟,早上解纜,下午返回,肖正平冇有腕錶,掐不定時候,就隻好站在路旁等。
本來,肖正平是想實話實說的,但是他想了想,俄然感覺“賣”這個字還不能隨口說,因而便撒了個謊。
把煙從車頂上卸下來,剛給那大哥抽了一小捆出來,班車就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