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到達縣城,肖正平讓王鵬把車開到國營飯店門口,伸手掏錢的時候,卻被王鵬給攔住。
經理一聽這話,繃著的臉這才放鬆下來,“你小子還挺會做買賣,曉得先給點兒長處。不過我看這玩意兒懸,那菌子一烤乾還不就剩點兒渣啦,能好吃嗎?”
見麵打過號召,一問,還真是他,肖正平就把菌子放進車廂,隨後一頭紮進副駕駛。
“哥,就是順道的事兒,咱用不著講究這個。上回我爸的事兒我還冇謝你呢,如果還讓你掏錢,那我成啥人了?”
王鵬比肖正平小個兩歲,以是稱呼肖正平為哥,“平子哥,我打小就喜好汽車,小時候隊裡開個拖遝機,我都能跟在屁股前麵跑一整天。進軍隊我就學開車,啥車都開過。現在退伍了,下級又給安排一份開車的事情,本來是件很好的事兒,哪兒曉得給安排來林場,你說我冤不冤呐。”
肖正平興沖沖跑疇昔,發明板車上全都是盜版磁帶。
“哼,現在是有人為拿,今後呢?照如許下去,那林場遲早要黃,公家也不養閒人不是?”
......
肖正平接過錢,笑道:“到底是不一樣了哈,一百塊說拿就拿。”
“你這都哪兒弄來的?”肖正平順手拿起一盒磁帶,僅從上麵粗糙地印字就能看出來——這是盜版貨。
肖正平總算跟王國柱的二小子——王鵬見上麵了。
肖正平笑道:“普通,鐵飯碗嘛!但是你也是拿人為的呀,冇活乾又不會少你人為,你操阿誰心乾嗎。”
說罷,肖正平便取出錢硬是塞進王鵬口袋裡。
肖正平推開他的手,笑道:“一碼歸一碼,我這又不是搭順風車,咱倆這是談買賣,今後我還得靠著你呢,得有個端方。”
扭過甚四周八圍找了一圈,肖正平才發明一個勁兒衝本身揮手的張狗子。
“哪兒能不抓啊,不過抓也抓不完,再說咱有渠道啊,你信不信,工商那邊剛出門,我這邊頓時就曉得。”
他帶著那偷偷留下的五十斤乾菌子一早等在山下,約莫十點半的時候,他就瞥見那輛束縛牌卡車緩緩駛近,將近達到岔道口時,卡車速率慢了下來,司機還探著腦袋朝內裡望瞭望,肖正平一瞧,估計就是王鵬,就把車子攔了下來。
“嗬嗬,大好歸大好,你可得悠著點兒,這賣盜版磁帶,工商就不抓?”
王鵬聞言連連點頭,“嗨,彆提了,那鹿場更冇譜。鹿圈得半年纔打掃一次,一頭頭鹿瘦得跟麂子冇兩樣,傳聞之前酒的銷量還行,現在越來越差。鹿場的人跟林場一個德行,都不肯意多乾活,冇人情願想體例,一年到頭就指著死兩端鹿然後分肉吃。哎,我還傳聞他們悄悄把鹿給殺了,然後拿鹿鞭鹿角那些玩意兒去送禮的。”
肖正平一聽,心說這還真是閒事兒。可胡順不是不想做國營飯店的買賣嗎,他還探聽乾嗎?難不成又是他爹胡山川的主張?
“嗨,不消我去,有專人從那邊拿貨,我也就是幫著分銷分銷。”說完,張狗子朝四周張望一圈,隨後抬高聲音把頭靠近了一點兒說道,“哎,那人那兒啥都有,你想賣啥都行,瞥見冇,一個月不到,我都掙好幾百了。要不,我幫你說說,你也過來乾,這活兒輕鬆,賺得又多,隨便乾乾不比你在山上吃土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