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你父親的平生吧。”徐黎靈再次開口突破了室內的死寂,王眼鏡瞥見這個詭異的女人終究拿起了筆,沾了些稠稠的,黃紅色的半凝體,不曉得那是甚麼:“你說了,我才曉得該如何化。”
壓抑的尖叫死死停止在喉嚨口,王眼鏡叫不出聲來,有甚麼東西攀爬上他的身材,扼住他的頸,壓住他的胸口,不讓他開口說話。
“我爸……”或許是看到王樹文臉上被撫平的皺紋,王眼鏡盯著他的臉,透過這張臉,漸漸想起往昔:“他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出去了,他說去南邊本地都會打工,很多年都冇返來過。”
“厥後呢。”她又開口了。
“這就是入殮師的事情。”徐黎靈執起筆刷把奇特的液體滴落在王樹文的臉上,細細的刷疇昔,不漏過臉上每一條皺紋,冷冷僻清的聲音在室內蕩起覆信,聽著有些不太逼真。
也不曉得這封閉的室內哪來的視窗,從那裡吹過來的冷風,一隻隻無形的手要去翻開白布。
他看著麵前的女人, 年紀悄悄的, 彷彿還未成年, 不由有些質疑起對方的氣力:入斂師莫非不是春秋越大越有經曆嗎?想到網上那些口氣分歧的批評, 王眼鏡又感覺莫非那是水軍?用心刷的好評?
他撇過甚,有那麼一瞬不敢去看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