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動靜,陳安然一下來了靈感。
好不輕易有個家,她不想再被送走。
羅幼娘掙紮著就要起家,看她吃力的模樣,叫民氣疼。
陳安然不予理睬,自顧自地出門了。
隔壁的嬸子扯著嗓子打斷了陳安然的思路。
羅幼娘躺在床上楚楚不幸地掉著眼淚,恐怕因體弱被公子嫌棄。
“陳安然,你不在家把新來的媳婦兒服侍好就出來漫步,不怕人跑了?”
“陳安然,你來講,那四個女人是不是縣衙硬塞的?”
“公子要去那邊?”
老村長話音剛落,耳朵又被擰起來了。
不然魚腥味很重,難以下嚥。
陳安然笑了笑:“嬸子,剩下那四個婦人是我跟縣衙預定了的。”
陳安然提著六斤糙米,客氣地將羅幼娘領進院。
“嘿!你小子,我是欠你的?憑甚麼給你油?”
“剛走。”
當代的油但是豪侈品,平凡人家也拿不出。
“哪兒能讓男人燒鍋?我……我這就……”
現在卻要拖著病懨懨的身子一個村莊一個村莊地走,求人收留。
“村長,我來給您討一小碗油。”
村外有條小溪,溪中多魚蝦。
“哎喲喲,夫人輕點兒,輕點兒!”老村長說出了名的懼內,當下是痛苦連連,從速說道,
“不委曲,若無公子收留,奴家連個落腳的地兒都冇有。”
“我出去一趟,你在家好好歇息,不要亂走。”
羅幼娘聲音哽咽,這是她從未獲得過的體貼,眼淚又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一串串地往下掉。
不再跟嬸子扯閒,屁顛顛地到了村長家的後院門口。
老村長現在正愁悶,聽到喊聲到了後院,看到是陳安然非常不耐。
“哎!”
“那你說,你是哪個意義?”
當代的女人固執又純粹,讓民氣疼又讓人窩火。
陳安然轉頭問了一句:“縣衙的送親隊走了?”
“另有這事兒?”村長夫人有些思疑。
陳安然歎了一口氣,看她這肥胖有力的模樣,隻吃點兒糙米哪兒成?得給她補一補。
老村長訕訕地理了理衣裳。
村長夫人有點兒聽不明白。
“公子,奴家常日裡不是這般荏弱,隻是大水以後連續兩日都冇吃東西,忽感氣虛體乏,又跟著送親隊走了一天,才……纔會如許,待奴緩口氣,便起來幫公子乾活。”
真的是太瘦了,柔嫩的肌膚下能清楚地感遭到骨頭,必定是耐久營養不良形成的。
“躺下!”
陳安然無法,隻得摟住了羅幼孃的腰肢,改扶為抱,將白米放在門口,把人攔腰抱起,排闥進屋,第一時候把幼娘送到了床上躺下。
“這就是我家,委曲嫂嫂了。”
羅幼娘清脆地應了一聲,邁步進院,提著小小一袋鹽,踉蹌著步子院中小屋去。
“哎呀,你胡說八道些甚麼?這是縣衙的官差硬塞給我的,過些天另有要送走,隻是在咱家暫住罷了。”
不過熬魚湯得用油,配上幾片薑纔好。
“哎喲喲,夫人息怒,夫人息怒,我不是阿誰意義。”
“嫂嫂,辛苦一天,累了吧,我扶著你。”
如此動靜,陳安然暗喜,心道是有戲,扯著嗓子就喊:“村長,老村長!”
“不累不累……”
“那些孀婦都送出去了?”
嘴上說著不累,但身子卻不受控地柔嫩了,地朝著陳安然肩上靠來,隻見其滿頭細汗,氣喘連連。
“哪兒能?村裡的單身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