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我給嫂嫂討來了雞蛋和羊奶……”陳安然話音一頓,“嫂嫂在藏甚麼?”
帶著原主的影象,陳安然亦有幾分睹物思人了。
原主寒窗十四年,插手院試二十三次,連秀才都冇考上。
看著陳安然在灶台前忙活的模樣,羅幼娘昂首忽生出竊喜之情。
下一秒就暴露了痛苦麵具,嫌棄地將煎蛋吐在了地上。
羅幼娘看著桌上的飯菜都驚呆了!
忽見家中嫂嫂已從床上坐起,手裡捏著一件襤褸的儒衫,另一隻手慌亂地往身後藏。
簡樸?
本來是藏著一桶針線。
宿世在基層當差的幾年教了陳安然很多。
太豪侈了!
陳安然搖擺著頭,直接將這一兩細鹽給倒進了水裡。
“羅幼娘,你醒醒吧!你已經是嫁過人的二道貨了,有甚麼資格去婚配人家?彆當個累墜,被人攆走便好,還敢有何期望?”
碗底下還飄了一層油呢!
“嫂嫂,有甚麼事嗎?”
再加上兩萬熱氣騰騰滿滿鐺鐺的白米飯,中間的白煮雞蛋都冇了身價。
“哇,咋這麼難吃?”
羅幼娘沉默很久,俄然哭聲下跪:“公子,奴家有罪!”
羅幼娘餓得快不可了,剛纔那句已是最後的倔強,現在米香混著蛋香,再也忍不住了,拿起筷子囫圇地吃起來。
燒起土灶來非常純熟,底子不像個文文弱弱的墨客。
“公子,奴家不配吃這麼好的東西,喝一口米湯就夠了。”
苦澀奇特,竟然是淺黃色的粉末!
“公子,如何了?”
同時內心也有些不忿,小聲唸叨著:“朝廷也真夠坑,給的大米一斤裡有一兩是沙子,一兩是米糠,用粗鹽都算不上鹽鹵來冒充細鹽,還不曉得所謂的兩畝肥田又是甚麼坑呢!”
思路飄忽間,忽聽“嘶啦”聲響。
陳安然賣了個關子,內心也在悄悄感慨,想在當代餬口過得精美,還得從平凡人家的衣食住行各方麵漸漸改進才行。
羅幼娘大驚。
羅幼娘直叫心疼。
結壯無能的男人總能給女人帶來安然感。
“那……那你全吃了。”
一股濃烈的油香帶著煎蛋的味道劈麵。
“甚麼配不配?來了這家,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從速吃,不吃的話我可活力了。”
藿香煎蛋有一股奇特的苦澀味,實在難以下嚥。
“莫非是老天開眼,賜我一個能夠依托的男人?”
“待鹽水靜置一夜,明日一早給嫂嫂看看甚麼叫細鹽。”
“這也叫細鹽?”
“羊奶雞蛋羹,藿香煎雞蛋,另有兩個煮雞蛋,簡樸了些,拚集吃吧。”
家中有了人,便多了些情麵味,心也結壯了。
現在的陳安然已不再固執於功名,過好當下,贏利發財纔是正路。便將儒衫丟在一邊,轉頭燒鍋做飯。
冇見過煎雞蛋用這麼多油的。
“公子,你,你,你返來啦?”
“嫂嫂,該用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