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笑看著梁君打掃院落的唐非聽了梁君此言,倒是雙眼一亮,來到他跟前,獵奇地扣問起來,“你又籌算使甚麼鬼心眼?”
第三天又是如此......
說完,梁君拿起了本技藝中的掃帚,從上麵抽出了一支頎長竹枝,將它從中掰斷,然後謹慎地伸進銅鎖中的鑰匙孔中,高低來回撥動了幾下,那銅鎖竟然“哢嚓”一下,回聲而開,驚得一旁的唐非欣喜不已。
“老衲人,小爺若不能讓你當著少林寺諸多和尚的麵出醜,我便不叫梁君。”
“慢!”隻見樹後閃出銀鬚飄飄的老衲人。墨客忙合掌道:“師父!有何叮嚀?”和尚說:“門徒,此樹不能用斧砍刀劈。”墨客奇道:“不消刀斧,如何砍得?”老衲人一字一頓地說:“用掌!”墨客想師父莫不是開打趣?難堪的說:“門徒的手......”老衲人說:“砍不了,速速下山去!”
“好,從明天開端,你幫我每天淩晨灑掃禪院,擔水蒔花,除此以外,還要幫我砍倒寺後的那株老槐樹!”墨客欣然應允。
“你剛纔到底了畫的甚麼東西啊?”
這一日朝晨,恰是農曆小年二十四,北風砭骨,瑞雪飄飄,墨客又來到槐樹旁。老衲人也定時參加,墨客脫下上衣,光著身子籌辦砍樹,老衲人看那墨客一身肌肉鼓鼓,黑裡透紅,老繭滿手,結實有力,完整不是三年那副弱不由風的模樣,不由悄悄點頭,微微發笑。墨客用心運氣,站穩樁,一掌打去,那剩了三分之二的樹乾,晃了幾下,葉子掉了很多,接著,墨客又鼓足陰勁,上前一掌,隻聽得霹雷隆似山崩海嘯,哢喳喳似霹雷蓋頂,那老槐樹歪傾斜斜倒了下去。寺中的和尚聞聲,覺得倒了屋,紛繁跑出來旁觀。世人一見是墨客用手掌把老槐樹砍了,莫不驚口咂舌,幾個小和尚嚇得連舌頭都縮不歸去了。
隻是梁君可不會這麼等閒地將本身心中的打算奉告唐非,顧左言他,厥後實在受不了了,纔在唐非的耳邊細說了一聲,“臨時保密,到時候你便曉得了”,引得唐非暗自活力不已。
為了學得技藝防身,墨客隻好遵訓。頭一天,一掌砍去,麻辣火燒,二掌打下,肉痛肉跳,三掌已是鮮血淋漓,但是老衲人在一旁緊緊盯住,他見墨客停手縮腳,大聲喝道:“快砍!”墨客冇法,一掌接著一掌砍下去,一掌比一掌更輕。老衲人又喊:“用力!”這頭一天,硬是把墨客的手砍得血肉恍惚,那老槐樹皮都未曾傷一絲,隻是沾滿了紅殷殷的鮮血罷了。
第四天......一個月,兩個月......轉眼春完夏至,秋去冬來,那墨客砍了一年,好歹把那老槐樹磨去了一層皮。
“毫不懺悔!”墨客說。
當梁君看了一眼房門上掛著的銅鎖,不由得暗自將老衲鄙夷了一番,“小爺但是賊祖宗,一把爛鎖就想困住小爺,這老衲人是不是秀逗了?”
“想不到你另有這一手。”
統統辦好,唐非不由得有些獵奇梁君的目標,不曉得他拿一根蠟燭在老衲的僧衣上麵畫了甚麼,因為蠟燭無色,畫在了僧衣上,也是涓滴看不出來。
狠聲說了一記以後,梁君轉頭看了一眼桌上安排著的白蠟燭,嘲笑了一下,拿起蠟燭,攤開老衲的僧衣,用蠟燭在上麵鬼畫桃符,直到畫完以後,這纔將蠟燭交給唐非,讓他原物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