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是個好年代,逛青樓喝花酒竟然還能理直氣壯。
一想到李靖渾身殺氣騰騰的模樣,張揚就是後怕。
他前麵光想著贏利,如何就健忘他連根基的‘碟件’都冇有。
李靖板臉說道:“既然你偶然宦途,那我也就不說甚麼了。此番來餘杭,能見到你這類才子,不虛此行。老夫告彆了。”
幸虧寧君怡一向在後院陪著,兩人談笑倒也不悶。
張揚問:“如何回事,歌姬都走了?”
“mm啊,你歸去和娘說,我明天有事,陪朋友到易鳳中間榻。”
李靖平生兵馬,戰陣之上練出來的殺氣多麼鋒利。
“張兄弟,你要不要一起去?”寧君成俄然號召道。
就算當不了甚麼三四品的大員,做個父母官那是必定的。
想到這裡,張揚被嚇出一身盜汗。
起碼比他開酒樓強。
“寧兄,我就不去了。一會我還要清算詩文,給咱餘杭士子出版呢?”
“鄙人生性懶惰,自在慣了。正所謂‘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高興顏’。我就一平頭百姓,能有口飯吃,有口酒喝,就滿足了。”
賣力上糕點和酒水的栓子路過幾次,說李靖還在大堂和士子們說話。
“哼,我如果想治你的罪,需求這句話嗎?”
“這麼多?”張揚一愣,對寧君怡擠出個笑:“君怡,我這要忙,就不送你。”
張揚看的大為意動。
“當官有甚麼好的?吃頓好的,人家都說你貪財,弄不好還被定罪。”
“我……”
寧君成推開客房的門,款款走來,笑道:“我還覺得你是個酸伶人,冇想到連國公都敢頂撞。剛那句話,如果被其彆人聽了,少不得拿你法辦。”
李靖收起殺氣,摸著髯毛笑道:“老夫代天子巡查諸道,路過餘杭,聽到官方士子、百姓,都在傳唱‘將進酒’,聞之不堪歡樂。又傳聞你這裡剛好召開‘士林大會’,就過來瞧一眼一步成詩的才子。”
“那可惜了,傳聞易鳳閣剛來了一個女人,還是個雛。兄弟還想費錢讓你享用一下,可惜,可惜……”
但是當官有那麼簡樸嗎?
萬一哪天被人查出,還不把他扭送官府?
等歌姬和士子都走光了,張揚讓栓子關上門,把伴計們都召到一起,衝動的說道:“來,老李,算下賬,明天我們一共賺了多少?”
“嘿嘿,衛公你不會因為這句話,治我個不敬之罪吧。”
說著,張揚招來老李,問:“明天一共很多少首詩啊?”
“君怡,你就彆笑話我了好不?你不曉得,剛我差點冇被那老貨嚇死。”
老李抱著銀子過來,說:“店主,明天光酒水糕點,就賺了六百九十三兩。”
要曉得,這是冷兵器年代,殺人可都是操刀子砍的。
“那你想做甚麼?”
如果湊趣好了李靖,可真是平步青雲。
“當不得才子,當不得才子。”張揚趕緊謙善。
“走,我們看看去。”
“哈哈,不錯,不錯。明天大師辛苦了,大家有賞,每人發三兩銀子。”
李靖嗬嗬一笑:“好了,你也不消謙善。文以載道,你有這等才情,可成心宦途?”
張揚咧嘴一笑,說:“睡覺睡到天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如果再有一二紅顏知己陪著喝酒作樂,不虛此生。”
中間的寧君怡神采一紅,快步走到寧君成身邊說:“大哥,你還回不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