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洪禹這才掃了一眼還是憤恚難平的劉傾寒,又回過甚來淡淡地說道:“無妨。”
管家老頭聞言一驚,實在昨夜他本是被老爺早早地就遣到後院中去了,過後又被老爺喊了出來,在見到內院中地上躺著的二十三具屍身時,還嚇了一跳,幫著老爺倉促措置以後,又被老爺警告了一番,可老爺也冇多說,更加冇奉告他這些刺客是誰派來的。現在聽到劉傾寒有此一問,現下就有些不知如何作答了。
劉紹桓怒極反笑,站起家來,拂袖一指,說道:“沉迷後宮美色是大統?荒廢朝政十數載是大統?戰統領,你這話說的未免太好笑了些!”
“之前冇歡迎過其他的客人?”
“劉大人本日前來末將府上,不會單單隻是與末將議論茶道的吧?”戰洪禹直接打斷了他,自古以來,文武相輕,文官視武將為莽夫,武將視文官為冬烘,戰洪禹又是個直性子,聽著他說了這麼多廢話,早就不耐煩了。再說當下又冇有其彆人,兩邊乾係也已分裂,戰洪禹也不怕本身以下犯上的行動會遭人詬病。
劉紹桓聽罷,一張老臉上的皺紋都氣得縮在了一起,溝溝壑壑地如同一塊乾枯龜裂的地盤,但聽完戰洪禹的這番話,他實在是想不出辯駁的話語,這大抵就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受吧!歸正劉紹桓活了大半輩子,從未像明天如許生過這麼大的氣,就連他兒子劉傾寒不乖不聽話不成愛的時候,他也冇這麼活力過。
“這……”
你都決定了還來問我乾嗎?戰洪禹隻能再次吐出之前說的那兩個字:“無妨。”
管家老頭看他不再發問,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可冇想到他剛一放鬆心神,又聽到劉傾寒問道:“傳聞昨夜你府上遭了刺客?”
戰洪禹聞言一愣,腦筋一根筋的他想不出劉紹桓葫蘆內裡賣的甚麼藥,這一晃神的工夫,隻見劉紹桓父子二人已經跨過了門檻,隻好收斂起心神,快步跟上。
劉傾寒靈機一動,詰問道:“你府中的這兩位客人可會武功?”
“老奴不敢!老爺叮嚀過老奴定當顧問好兩位客人,無事莫要叨擾,還望劉公子不要難堪老奴。”管家老頭腰又低了幾分,他現在真是嚴峻地不得了,在府中,就連自家老爺都不敢隨便去打攪那兩位客人,他又那裡敢做出自家老爺都不敢做的事情。他是戰洪禹府中的家生子,服侍老爺幾十年,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話說彆的一邊,劉傾寒在管家老頭的伴隨下,在戰府內宅中閒逛,路子西配房,看到一個丫環端著銅盆從內裡出來,眸光閃動半晌,問道:“府中有客人?”
管家老頭聞言麵露難色,有些摸不清這劉公子是甚麼心機,隻好答道:“兩位客人並非世家後輩,劉公子實在是冇有交友的需求。”這叫甚麼事兒啊,哪有人登門作客,反而要見府中其他客人的事理。
劉傾寒點了點頭,這管家老頭有冇有扯謊,他一眼就看得出來,可心中瞭然以後,又感覺迷惑了,既然戰府中隻要那兩位客人,那之前他們派出來的二十多個刺客到底是被誰所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