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跟他們說一聲,他們也喝得很多了,歸去歇了吧。”
“哎喲,這是那裡飄來的香味喲,真好聞。”燒火的老吳頭誇大地吸了吸鼻子。
老吳頭一聽這個,從速吧唧吧唧把嘴裡的糟鵝掌嚥了下去:“你還是領著我去四老爺那邊請罪吧!”
顧探花這邊在感慨汪縣丞的科舉之路不易,汪縣城端著滿臉的淺笑,在內心給顧謙紮上了小人,二十歲的差異,竟然還被對方從手裡掠取了官職,汪縣丞內心彆提多揪心了。
“是。”
不曉得是看破了他們的心機,還是汪縣丞不想在拂塵宴上就給顧謙弄尷尬,這一頓酒菜順順鐺鐺的就喝下來了,前後兩任知縣停止了熱忱友愛的說話,顧謙乃至還跟汪縣丞拉上了同年乾係。
“能。”顧安抄著鏟子在鍋裡翻炒,間或還對著較著鬆了口氣的老吳頭說道:“我傳聞清江收糧有道坎兒,你跟我說說是甚麼坎兒?”
清江縣地處興化府的一角,山地多高山少,產糧量並未幾,收糧數量也是府裡墊底的。隻是劣等縣固然任務最低,這個縣的糧食卻不是那麼好收的,因為凡是在清江當過官的人都曉得,清江縣收糧有個必必要過的坎兒。
“劉典史也是美意,隻是世事難料,誰能推測那些亂民會跑到縣城來衝撞縣衙呢,說到這裡,我就有些不明白了。”馬主簿指指典史小院的方向,低聲道:“您說這位但是應著反民的名號的,如何竟然還跟我們論起坐次來了?”
嘎?老吳頭一塊鵝掌塞在嘴裡,嚼也不是,吐也不是,半晌後苦著臉對顧安說道:“顧管家,你能當甚麼都冇瞥見嗎?”
“回老爺的話,泰二爺和段典史還在內裡候著。”
見他墮入了深思,馬主簿伸筷子夾起一塊魚肉塞進了嘴裡,剛塞出來就感覺一根魚刺卡住了喉嚨,那種感受,就像汪縣丞叫他來用飯時的感受一樣。
顧安方纔燒好了水,就聽內裡傳來一陣腳步聲,他探頭出去一看,見是顧小九。“九爺,您找老爺有事?”
“二老爺您說那裡話,不說您去省會前對我的照顧,單說此次返來後,也是三不五時就拉著我喝酒敘話,我老馬人粗不會發言,不過這份交誼我都記在內心啦!”馬主簿吃了魚肉,又咂了口小酒,和汪縣丞稱兄道弟起來。
顧安被這老頭的厚臉皮磨得冇法,抬高聲音,無法道:“你還敢偷吃,這鵝掌但是四老爺出私房買的。”
作者有話要說:放大假,更新不太普通,請大師多包涵,鞠躬~
“這如何美意義呢?”馬主簿搓了搓手,老臉上暴露一抹等候。
“馬老弟,本日我家山荊清算了一條大魚,要不要來我家喝一杯?”這日散衙後,汪縣丞和悅地對著馬主簿說道。
老吳頭的表示讓顧安微微皺眉,那邊馬主簿和汪縣丞卻就著魚盤推杯換盞起來。
“冇呢。”
“有甚麼不美意義的,老哥我轉來轉去的又回了清江,當初的熟人走的走散的散,也唯獨和老弟你能說幾句知心話了。”汪縣丞歎了口氣,儘是鬱鬱不得誌的落魄模樣,見馬主簿一臉慼慼然,旋即笑道:“看我說得那裡話,魚已經燉上了,我們這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