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甚麼賬！我讓你藏著的那本呢？”汪縣丞厲聲詰責道。

汪縣丞被老婆氣了個倒仰，手指在半空中指了指，終究卻甚麼都冇說出來。他寂然回到書房，坐在椅子上細心地回想了一下這些光陰的情勢，最後卻不得不承認，他彷彿被顧謙算計了。

“老馬,如何回事？”顧謙坐在頓時,居高臨下道。

顧謙一愣，眼睜睜看著一枚肉彈朝本身飛奔而來，幸虧顧小九反應快，一把就攔住了馬伕人，叫道：“夫人，您謹慎腳下。”

馬家剛鬨完，汪家也罵罵咧咧地返來了。

“大人，”馬有良喘著粗氣，為莫非：“您返來了。”

“辦，辦……”門房眸子子骨碌碌地轉，這要他如何說啊，莫非說二老爺三老爺的後院都起了火，兩位夫人都跑去跟小妖精撕逼了？固然事情已經鬨到全清江都曉得了，但是這事不能從他嘴裡說出來，要不然二老爺三老爺不得可勁兒給他穿小鞋？

縣太爺發話了，世人哪敢不順從,更何況他身邊還跟著個冰臉典史，段文瑞早就把刑房一乾人整治的服服帖帖，差役們見四老爺也在場，哪敢不經心辦事，不到兩柱香的工夫，人群就散了個潔淨。

錢氏一看他這模樣，心中就怕了，她嘴裡嘀咕了兩句，不情不肯地從腰上解下鑰匙，進裡屋把帳本拿了出來。

“姑姑，起來吧。”中間，幫傭的小孩抹著淚過來攙扶她。

汪縣丞奔入閣房，讓錢氏重新翻開櫃門，夾層內裡是空的，錢氏冇有扯謊，但是這本賬卻讓人掉了包。

“大人問你話呢，你結巴甚麼？”顧小九走到門房身邊，大聲喝問道。

馬伕人被顧小九一攔，眼淚劈裡啪啦地落了下來，顧謙責備地瞅著馬主簿，馬主簿臉一抽，倉猝把人給拽歸去了。

“我謙讓你並不是怕了你！你如果壞了我的功德，彆怪我翻臉無情！”汪縣丞麵沉如水，陰陰地看著錢氏說道。提及來，汪縣丞對中年發福的錢氏雖談不上甚麼愛情，但是伉儷間的恭敬還是有的。更何況他被關押的那些日子，如果不是錢氏托人托乾係傾家蕩產也要保他出來，現在的汪縣丞早就蹲在大獄裡度過餘生了。

“你纔有病呢！你個不要臉的老色鬼！”馬伕人啐了他一口，不斷念腸衝著王西施叫道：“你個爛心肝的小騷蹄子,竟然敢勾引我家老爺！本日不打死你老孃就不姓劉！”

汪縣丞神采黑如鍋底，看到一臉莫名的老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讓你看本賬你都看不住！你你你……”

帳本一拿到手，汪縣丞就覺出事情不對來了。固然封皮還是阿誰封皮，但是拿到手裡的感受就是和之前不一樣。汪縣丞暗道不妙，心急地翻開一看，明細金額都不對！這不是他保藏的內帳！

馬主簿鬆開了拉著婆孃的手,難堪地對著顧謙施禮道：“卑職見過大老爺。”

“這就是那本啊！”錢氏見他神采不對，倉猝解釋道：“我方纔開炕櫃取的，還能有錯？”

“都是我的錯，等那婆娘返來我非抽她一頓不成！”馬主簿攥著拳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