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見趙金虎不向顧謙施禮,看管照著趙金虎的膝彎就踢了一腳,趙金虎身材一晃,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因為用力太猛,他的額頭狠狠地磕在了審判室的青磚空中上。
顧謙話音剛落,看管甩手一記冷鞭就抽到了趙金虎的背上,趙金虎被抽的一趔趄,冷聲笑道,“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叛變的事就是我和趙大平的主張,與彆人無乾!”
顧謙方纔坐定,趙金虎就被五花大綁著推了出去。
“有好吃的不能忘了兄弟,這不章管家就把你們請過來了麼。”顧謙擦了擦油膩的手指,笑著對章繁華說道,“勞煩章管家了。”
“趙金虎,你可知罪?”顧謙坐在椅子上,冷冷地說道。
隻是許巡撫想藉著平亂出政績,而章侍郎又何嘗不如是想?如若許巡撫能不費一兵一卒處理了事端,這筆功勞足以讓他名留青史,可章源怎會甘心將功績拱手讓給彆人?如果許巡撫把事都做了,還要他章源做甚麼?還要那三千平亂的京兵做甚麼?
“廚下另有兩道菜冇上,小的疇昔看看。”見顧謙已經夾起了雞腿,章繁華倉猝找了個藉口,向主子叨教去了。
陸寄瞄了他一眼,矜持地頷了點頭,然後就跟著章繁華進了正廳。
“這……”章繁華遊移了下,他還不清楚老爺的企圖,並不敢隨便承諾。
看到趙金虎的慘象,監房裡的嫌犯們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隻要和趙金虎乾係最好的趙大平冇有吭聲,他低著頭,在看管的推搡中走進了審判室。
看著叛卒們毫無活力的神采,顧謙悄悄歎了口氣,他從看管的手中拿過一份名單,細細瞧了幾眼以後,才沉聲說道,“提趙金虎!”
“這麼說你還做了一件功德不成?”顧謙差點被他氣笑了。
“哼,等聖上查明本相,他家的婦孺也不過是冇入教坊的命,提早送她們上路也好過今後受人熱誠!”
“現在我們是在鞠問你兵變的同謀,彆把話題集合在女人身上。”顧謙提示道。
“顧大人客氣。”
“大人,這是如何回事啊?”等章繁華一走,顧泰與顧小九一同在桌邊坐下,小聲問道。
趙金虎炯炯有神的雙眼直直地瞪著顧謙,顧謙被他看的有些心虛,心說老爺我固然也撈過外快,但是我真的冇有李錦那麼不是東西啊!
“大同城內的守兵足有五千人,你們戔戔十四人就能殺進總兵府將李總兵抓出來?”顧謙神采一沉,厲聲喝道,“還不速速招來,如如有半點坦白,謹慎大刑服侍!”
“咦,陸千戶?”顧謙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剛剛纔在都城彆離就又在陽和衛見了麵,這真是人生那邊不相逢啊!
“本官隻是隨便說說,章管家不必難堪。”顧謙故作不在乎的擺了擺手,接著就舉箸吃喝起來。
趙金虎還真是條男人,任憑看管的鞭子揮得虎虎生風,他就是咬緊牙關不透露一個字,眼看著趙金虎被抽得伸直在地,脊背上一片紅腫,都冇了能動手的處所,顧謙內心實在是不落忍,隻能讓看管把他送歸去,再把趙大平給提了上來。
“好啊七哥,你竟然躲在這裡吃好吃的!”顧小九笑嘻嘻地蹭了過來,擠眉弄眼地說道。
“大膽!”看管見他如此放肆,當即大聲嗬叱道,“你一個小小的罪卒,竟敢如此與大人發言,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