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了?”顧謙一邊寫字一邊沉聲問道。
“嗯,師兄熟諳他?”
“這不是你該管的,”陸寄提示道,“你現在把之前呈上的奏疏再寫一份兒,彆的把被囚禁的事也寫成奏疏呈報上去,懂嗎?”
顧謙懂了,難怪陸寄要見他都冇有遭到甚麼禁止,本來章大人已經自顧不暇了,“師兄,你本身多保重,我這就寫奏疏。”說著,顧謙就招手讓縮在角落裡的顧小九和顧泰出來,籌辦趁著章源大失聖心之際,狠狠地寫一封告狀信,顧謙實在並不笨,陸寄一點撥他就懂了,章源章大人這是觸了嘉和帝*oss的逆鱗了,要不然陸寄也不會俄然來到大同,並且給了他揭露章源的表示。
“戚元敬?”送走了戚元敬,剛一回帳篷,就看到了陸寄如有所思的臉。
“但是寫了也送不出去啊!”
陸寄冷酷的臉上模糊崩開一道裂紋,他就曉得,與這個便宜師弟打交道必然要禁止禁止再禁止,因為丫的腦迴路就向來冇有普通過。固然內心有些嫌棄,但是陸寄還是把顧謙的供詞仔細心細地記了下來,巡防備史瀆職可不是鬨著玩的,隻要找到通政司扣押奏疏的證據,才氣把他從火坑裡撈出來。
“你如何曉得?”顧謙噌一下子站了起來,迷惑道,“那奏疏不是冇能送出去嗎?”
陸寄用看豬一樣的眼神瞥了他一眼,恨鐵不成鋼道,“你感覺那位另有表情扣押奏疏嗎?即便他故意,現在這局勢,他那裡還抽得出人手。”說著,又提示了顧謙一句,“上麵對引水灌城一事很不滿。”
顧謙在軍事上本來就是個半吊子,更彆提調兵遣將這類技術活了,陸寄如何說,他就如何聽,歸正一時半會兒也輪不到他一個文官上疆場。
“但是我明顯把奏疏交給了他們。”
“有能夠,事不宜遲,我今晚要入城一趟。”
“我真的交給他們了,還是親手交的,”顧謙有點慌,“你此次來不會是來給我科罪的吧?”
陸寄聞言,哼了一聲,“看來關了幾天把你關傻了,你不曉得嗎?小王子部的前鋒軍隊已經兵臨大同城下了。”
“小王子部來犯,那麼水淹大同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吧?”
“咦,這裡能夠自在出入了?”顧謙看了陸寄一眼,詫異道。
“上奏了?”顧謙傻乎乎道,“如何上奏的?”如果真能把奏疏遞上去,那麼他這幾天不是白被關了嗎?更何況他纔是宣大禦史,彈劾章源的事本該由他來做纔是啊!
“那你……”顧謙本想說你為何不出去與他見個麵,又一想陸寄來大同的目標,倉猝把湧到嘴邊的蠢話嚥了下去。“師兄,你解了我的禁,章大人那邊不會記恨你嗎?”
顧小九翻開帳簾出去了,冇多久卻一臉古怪的走了返來。
“慎之賢弟在嗎?”那人的話音中帶了一絲膠東口音,顧謙一聽就曉得是誰來了,他急走兩步探出頭來,“元敬兄,請稍等一下。”說著,他轉頭問陸寄道,“我能夠出去嗎?”
他現在能自在出入還是多虧了帳內的便宜師兄呢,不過顧謙向來沉得住氣,笑著和戚元敬酬酢了幾句,就將人送走了。
“你,唉……”戚元敬見他不肯意說,不由得歎了口氣,“我傳聞你被囚禁了,就倉猝過來看你,不過看你能自在出入,恐怕也是傳言有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