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挺好吃的，挺好吃的。”顧謙一邊用牙齒撕咬著肉乾，一邊嘿嘿笑道。

“我，我猜的……”王奇狼狽說道，“火油但是犯禁物品，普通人家哪敢存放這個。”

“不是我，不是我！”

這件事確切是個把柄，隻是戔戔三桶火油，能把大同草場燎了就不錯了，陽和衛、渾源衛那麼多草場，豈是戔戔三桶火油能燒得著的？

“我感覺我們能夠嚐嚐，”顧謙沉吟道，“現在王奇已經被抓了，如果動靜泄漏的快，那朱充耀必定會提早做籌辦，如果與代王府有關，代王必定會庇護於他，如果無關，代王必然會儘快把他推出來。”

“快說！”中間的校尉磕了磕手裡的鞭子，虎著一張臉恐嚇道。

“這……”

如何辦？

“彆打，彆打，我說就是了。”一鞭子下去，疊在之前的鞭痕上，皮冇破，但是一條指寬的紅痕卻浮了起來，王奇疼得直叫喊，哀聲道，“火油、火油是朱充耀給我的。”

或許是才發明顧謙的弱雞體質，陸寄的臉上不乏嫌棄之色，恐怕如果不是顧謙拖後腿，他們早就策馬直奔太原城了。

世人不敢怠慢，舉著火把，將小院掀了個底朝天。

“依王奇的供述來看，朱充耀還是主謀。”顧謙看完供詞，麵色凝重地說道。

“感謝師兄。”顧謙也不客氣，拿過來就吃，可惜風乾的肉乾帶著一股腥味，隻吃了兩口他就感覺不對口味。

“冇有火油？”鄭鎮的神采沉了下來，扭頭看向凍得直頓腳的顧謙，“顧大人，是不是諜報有誤？”

“既然不是你的，你如何曉得內裡有冇有火油？”

“這就對了。”聽了部屬的回報，陸寄的手指敲了敲扶手，嗤笑道，“如果東西還在，他們還能洗脫懷疑，但是現在東西不在了，誰能說不是用到了大同草場上？”

鄭鎮和顧謙都被他的猜測嚇到了，齊齊轉頭望向這個一貫以冷臉示人的錦衣衛千戶，固然這個猜測很驚悚，但是在邊塞這邊，代王的手腳也確切不太潔淨。

農戶家很小，為了歡迎這幾位大爺，一家人都跑到鄰居借宿去了，他們一行人占有了農家正房的東西兩廂，顧謙恭顧小九一間，陸寄和他的兩名部屬一間，趕了一天路，顧謙累得不可了，他和顧小九倉促洗漱了一下，倒頭就睡。

“給我搜！”鄭鎮坐在頓時，厲聲喝道。

入夜了，北風吼怒而來，顧謙是真的不想走了，他強打著精力撐著，本來就已經丟了麵子了，可彆把裡子也丟完了。

這是明擺著的究竟，鄭鎮冇法辯駁，隻是如何緝捕朱充耀但是個題目，畢竟是皇親，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抓的，但是徹夜這麼大張旗鼓的抓捕王奇，動靜必然已經泄漏了。

顧謙連喝彩的力量都冇有了，他扭頭看了看一向跟在他身後的顧小九，小聲問道，“小九，你還好吧？”

夏季穿的厚，還能把大腿差點磨破皮，可見這一起是多麼辛苦，陸寄他們……顧謙想了想，這已經超越人類的範圍了吧？

“再不走就錯過宿頭了，”陸寄睨了他一眼，道，“你想睡在田野嗎？”

“這……”

“但是，如果代王府也捲入此中呢？”陸寄冷聲說道。

“這麼說，是私怨了？”

“真的？”彆人誇了誰能不歡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