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鎮撫了撫髯毛,墮入了深思,明顯顧謙的話還是有必然的事理的,畢竟他們家失火在前,而大同草場失火在後,這期間有人轉移物質,又或者直接把這批火油運到草場四周也是有能夠的。
這件事確切是個把柄,隻是戔戔三桶火油,能把大同草場燎了就不錯了,陽和衛、渾源衛那麼多草場,豈是戔戔三桶火油能燒得著的?
“當然是真的了。”
“不可了?”陸寄一邊策馬,一邊扭頭看了他一眼。
“冇有火油?”鄭鎮的神采沉了下來,扭頭看向凍得直頓腳的顧謙,“顧大人,是不是諜報有誤?”
“唉,”顧謙接過巾子,嘲笑道,“明天可讓人看了笑話了。”
有了王奇和管家的供述,陸寄倉猝派人去查酒香衚衕其他院落的環境,此時天已微明,顛末一夜的勞累,錦衣衛終究回報,在酒香衚衕第一家的後罩房裡確切發明瞭裝火油的木桶,但是現在木桶都已經空了,而王二所說的軍機弩始終不見蹤跡。
顧謙剛一咧嘴,一股冷風當即從口腔裡嗆了出去,嗆了幾口風,顧謙連笑都笑不出來了。
“再不走就錯過宿頭了,”陸寄睨了他一眼,道,“你想睡在田野嗎?”
“是真的!”眼看著鞭子要抽下來,王奇倉猝厲聲道,“真的是他給我的,就為了經驗一下上本參奏他的顧禦史!”
或許是才發明顧謙的弱雞體質,陸寄的臉上不乏嫌棄之色,恐怕如果不是顧謙拖後腿,他們早就策馬直奔太原城了。
“不是我,不是我!”
“那院子裡是不是存放了火油?”
“嗯?”陸寄眉頭一挑,校尉的鞭子當即跟上,王奇被抽得嗷嗷慘叫,隻能硬著頭皮說道,“三桶、三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