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回你家公子,說我必然定時在商定的處所等待。”
方長庚這才抬開端,不再開他的打趣:“我們皇上隻在山西、安徽等中原那一帶設了商籍,並且主如果為茶商和鹽商設的,和我們是八杆子打不著的乾係,你怕甚麼?”
方啟明乾笑:“嗬嗬,那還是算了,我早就說過,考上童生就把書全扔了, 再讀下去我能夠會瘋。對了, 我還真有個事兒要問你,你說我現在跑商, 官府會不會給我安個商籍?”
方長庚自從上回詩會返來後也垂垂想通了,如果本身今後真想走宦途,一味畏縮遁藏必定是行不通的,何況徐聞止確切是個可交之人,並且都如許主動了,冇事理不去。
兩人哈哈大笑,徐聞止說:“之前我與幾位堂兄登山,冇一個能趕上我的,還一個個唉聲感喟。我說就他們那樣,進了鄉試考場不出三天就得被人揹出來。我還覺得你也是整天躲在房裡看書的人,算是我看走眼了。”
方長庚點點頭:“既然家裡要開飯店,今後總有跑商的會來飯店歇腳,讓爹孃重視著些,必定會有很多機遇找上門來的。”
徐聞止感覺以方長庚的出身能接下他的詩已經不錯了,也冇在乎:“你如果想體味這些固然找我,改天我讓伴書給你送點茶葉疇昔,你也彆跟我客氣,我家裡最多的就是這些。”
不過徐聞止如果問得再深一點他就要透露了,隻好說:“我對茶葉不甚體味,也隻是讀了兩首詩罷了,就不在徐兄麵前班門弄斧了。”
“冇想到徐兄這麼早就等著了,我也該早點來的。”方長庚有些不美意義。
方啟明頓時嚴峻地看向他:“不會吧?那如何辦?莫非要我把孩子過繼給你?”
一起上兩人談天說地,方長庚發明徐聞止見地非常廣,去過很多名山大川,和沈赫都有的一拚,不由問了他很多各地的風俗風情,剛巧他也能說出很多,再加上他之前在當代的經曆,冒出很多連徐聞止也不曉得的名詞,兩人一拍即合,垂垂也不再相互稱呼徐兄庚弟,而是以你我相稱,讓方長庚安閒很多。
約莫一個時候後,他們終究到了與陵陽山名譽相稱的落霞山腳下,秋葉山莊就在半山腰,他們要步行踩著石階才氣上去。
如此又過了幾天,冇想到徐聞止竟然派人找上門來了。
雖冇喝過好茶,但他也成心體味過《茶經》,便應景又直白地說:“是宋朝時被稱為‘貢茶’的廬山雲霧?芽葉肥嫩,香如幽蘭,濃醇鮮爽,是我喝過最好的茶了。”
徐聞止驚奇地看著他,立即拍了一下他的肩:“總算遇見知己了,逛逛走,山莊裡有射圃,我們比試一番!”
方長庚本來還想提些裝修上的定見,轉念想到當代前提有限,也弄不出甚麼花腔來,並且家裡也投不出那麼多資金,就放棄了。
不過轉念想起周其琛這兩天又不在,纔在內心歎了口氣,模糊感覺周其琛比來太放飛自我,對學業鬆弛過甚了,暗想著等他返來今後還得和他提一下。
他記得徐聞止兩位叔叔就是茶商,有如許深厚的背景和家教,難怪能培養出徐聞止如許麵麵俱到的人,這麼一比較,本身確切差得遠了。
公然見徐聞止眼睛一亮:“冇想到你也懂這些。”
送走方啟明今後,方長庚又埋進了書籍,將昨日教員講的註釋仔細心細地複習。除了一向作為正統的朱熹版本的註釋,他還去藏書閣彙集了當今內閣大臣高淵所作的註釋與文章,決定好好研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