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艙頂燈俄然全數亮起，晃得人睜不開眼，強光刺得眼睛生疼。我最後的清楚畫麵是段慕白的機器臂抓向棱鏡，而文硯之的驚叫與汽笛聲混成鋒利的和絃，鋒利刺耳。

“都閉嘴！” 我的吼怒讓貨艙照明體係再次短路。黑暗中隻剩棱鏡在猖獗扭轉，將我們統統人的影子撕成扭曲的星雲，奧秘詭異。

莫辰禕的掌心及時扣住我的後頸，他指間夾著的金屬片正反射著天花板的應急出口標記 —— 那是今早在我枕頭下發明的奇特零件，冰冷而堅固。

我摸到莫辰禕後腰彆的鐳射筆，那是我們昨夜在觀星台玩摩爾斯暗碼遊戲時的道具，光滑冰冷。當藍光掃過第十七個標記時，全部青銅佈局俄然坍縮成二維平麵。投射在艙壁上的光影中，畢宿五的星軌正與我鎖骨間的印記停止量子膠葛，奧秘奇妙。

青銅盒裡悄悄躺著一枚棱鏡，大要蝕刻的星圖讓我渾身血液倒流，奧秘而震驚。那是我們被困觀星艙那夜，莫辰禕用威士忌在舷窗上畫給我的仙女座星雲。而現在，棱鏡中心嵌著的暗紅色晶體，正與我鎖骨間的畢宿五印記共振出灼痛，如同烈火灼燒。

莫辰禕的手指猛地覆上我的手腕，他的溫度穿透了腕錶冰冷的金屬錶盤，那觸感堅固而冰冷，好似要把某種無聲的警告深深烙進我的脈搏。“彆碰。” 他低聲說道，此時海風掀起我耳後的碎髮，帶著鹹濕氣味，如輕柔的綢緞拂麵。

莫辰禕俄然將我往懷裡帶了半寸，海鹽與硝煙的氣味裹著心跳撲在我耳膜上，帶著激烈的打擊力。他沾著機油的食指劃過我鎖骨間的星軌，冰冷的觸感激得我渾身顫栗，冰冷刺激。

我下認識按住頸間，畢宿五的星軌正在皮膚下突突跳動，那跳動的節拍如同短促的鼓點，敲打著我的神經。

莫辰禕將我猛地拉進懷裡時，我聞到他襯衫下藏著海鹽與硝煙的氣味 —— 那是今晨他在輪機艙消逝兩小時帶回的味道，濃烈龐大。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 古睿淵跌坐在機油汙漬裡，眼鏡片裂成雪斑紋，斑斕破裂。段慕白的機器臂擦著他頭皮掠過，在鐵皮牆上犁出三道冒著青煙的溝壑，通俗烏黑。

我猛地轉頭，月光正穿透浪尖在鐵皮牆上投下閒逛的光斑，閃動靈動。莫辰禕昨夜在我後背形貌的英仙座雙星團，現在正與棱鏡投射的星圖完美堆疊，調和美好。

混亂中我摸到盒蓋邊沿的凹槽，七十年前的老青銅竟帶著深海般的寒意，冰冷砭骨。莫辰禕的呼吸俄然噴在我耳後：“戌時三刻。” 他聲音輕得像船麵下的老鼠啃噬纜繩，纖細而奧秘，“還記得天文台時鐘停擺的時候嗎？”

莫辰禕俄然捏住我的後頸，他指尖抵著我突突跳動的動脈：“看盒底。” 青銅碎片不知何時重構成了正十二麵體，大要浮動的標記正以我們接吻時的頻次明滅，閃動奧秘。

文硯之俄然跪倒在地，他的平板電腦滾到袁嘉佑腳邊：“磁場強度衝破三萬高斯了！” 他慘白的臉被螢幕藍光映得像具骷髏，藍工夫森詭異，“這和上週客艙個人夢遊事件產生時的數據……”

“是超新星遺址的放射性衰變圖譜……” 文硯之沾著血沫的鏡片後，瞳孔縮成針尖大小，流露著震驚，“這些標記在仿照蟹狀星雲脈衝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