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深海座標是..."我撚起通風管口的七彩晶體,它遇熱熔化的刹時在艙壁投出全息投影般的海圖。
雜物間在船尾三層,穿過宴會廳時,滿地狼籍俄然彷彿活過來了似的。
防毒麵具人趁機擺脫桎梏,燒傷的手掌重重拍在消防警報器上。
梁淩慶趁機將整罐滅火泡沫澆在他燒傷的手掌上,滋滋作響的化學藥劑裡俄然騰起茶青色煙霧,裹著深海特有的腐殖質氣味,那腐殖質氣味濃烈而刺鼻。
北鬥七星灼痕在我腕間爆出青紅色寒光,左券殘頁上的硃砂符咒俄然懸浮而起,像七顆槍彈穿透水霧,精準釘進通風管道邊沿。
北鬥七星灼痕俄然冷卻,掌心血珠凝成暗紅色星圖,與左券上的硃砂紋路嚴絲合縫。
那人左手戴著醫用矽膠手套,右手卻暴露著焦黑的燒傷疤痕,現在正死死掐著梁淩慶的脖子,那焦黑的疤痕觸目驚心,讓人忍不住心生驚駭。
“抓住他!”梁淩慶的眼鏡片在高溫中炸開裂紋,那裂紋像是蜘蛛網般伸展開來,“髮卡裡有——”
莫辰禕用消防斧挑開通風管蓋板,那些七彩油脂不知何時已固結成珊瑚狀晶體,每一簇枝椏都指向不異的深海座標。
莫辰禕俄然將我撲倒在地。
蔡政都的助行器卡在門框,傅同安蹲下身幫他調劑高度時,我瞥見他褲腳暴露半截燒傷疤痕——和防毒麵具人掌心的陳跡如出一轍。
"火勢節製住了!"傅同安沙啞的聲音從對講機炸響。
火焰舔舐蜂蠟的刹時,整間屋子俄然充滿鹹澀的海風,那海風帶著海水的鹹味和腥味,劈麵而來。
蔡政都推著助行器呈現在門口,輪椅軲轤上還纏著燒焦的纜繩:"監控顯現統統明火燃燒,輪機艙壓力規複普通。"
蜂蠟在我掌心突突跳動,像是攥著顆活生生的心臟,那跳動的感受清楚可感。
梁淩慶的鏡片碎成蛛網,他用袖子擦了擦鼻血,俄然對著防毒麵具人深深鞠躬:"他mm在療養院...那些人在呼吸機做了手腳。"血珠順著下巴滴在左券上,暈開成赤道環流的形狀,"他們說隻要我弄丟左券的星位圖,遠洋貨輪上的藥品就能..."
他防毒麵具的濾罐上黏著片左券殘頁,遇水顯形的墨跡正勾畫出某個深海座標的表麵——那形狀像極了舷窗上固結的七彩油脂。
現在,莫辰禕的手掌還帶著左券殘頁的餘溫,那溫熱透過皮膚通報過來,讓我有些心慌,他的指甲在我掌心掐出新月狀的壓痕,鋒利的痛感清楚可感。
船麵方向俄然炸開尖叫。
防毒麵具人像被抽了脊骨般癱軟下去,魏曉冉顫抖著扯開他領口——珍珠髮卡內側嵌著的微型晶片正閃著幽藍寒光。
那一片狼籍映入視線,破裂的物品、混亂的陳跡,讓民氣裡一陣發怵。
莫辰禕俄然攥住我手腕,北鬥七星灼痕正對著門縫裡漏出的那束光——七彩油脂折射出的光斑裡,漂泊著左券缺失部分的紋樣,那紋樣在光斑中若隱若現,奧秘而詭異。
應急燈在濃煙中暈染出詭異的橘紅色光圈,那光圈如鬼怪般在麵前閒逛,我踉蹌著踩到半截燒焦的纜繩,腳下傳來一陣鋒利的刺痛,莫辰禕立即用臂彎卡住我的腰,他的力量很大,讓我有些喘不過氣,衝鋒衣拉鍊蹭過我後頸時收回精密的金屬刮擦聲,那聲音在沉寂的通道裡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