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佳氏嘲笑一聲,眼中滿是奪目,伸手在盒蓋的夾層裡翻了翻,抽出一張白紙。
金嬤嬤崇拜地望著安佳氏。
十三福晉起初與安佳氏齊佳氏打過號召,請她們二人各自點一處熱烈喜慶的戲碼,成果安佳氏與齊佳氏心有靈犀, 安佳氏點了《滿床笏》, 齊佳氏點了《打金枝》①,十三福晉哭笑不得, 隻得本身又點一出《雙官誥》, 從速將戲本子又遞迴給忠勇伯府的人手上。
石大娘錯會了意,立馬又給他將飯碗盛滿,號召石詠多吃些。
時下梨園子,女班極少,哪怕是男班中混有一兩名女子唱旦角,也極其少見。是以如英小聲感慨道:“真是不輕易啊!”
她們姑嫂這裡在負氣,中間石大娘已經又說了幾句旁的,引得富察氏老太太分了神,早已不再糾結那昇平公主像誰。
晚間金嬤嬤帶了個婆子出去見安佳氏,說是大戶人家的婆子,可來人卻神奧秘秘地,進門的時候一向將外頭大衣裳的兜帽遮得嚴嚴實實。安佳氏一見,便隨便問:“外頭但是下雨了?”
石家隨即擺了飯。石詠在飯桌上暗中察看,公然外出交際的感化是立竿見影,石大娘和王二嬸固然馳驅了一天,但是精力頭都很足,並且王二嬸臉上也可貴暴露了點兒笑模樣,人彷彿也開暢些了。
石詠一聽竟是這個啟事,隻得安撫弟弟:“明兒個你嘗試多交友幾個新朋友。”
忠勇伯府女眷的車駕,待進了西直門,便分作兩隊,一隊自回永順衚衕,另一車坐著石大娘王二嬸並小丫環桃兒,緩緩出了正陽門,往外城椿樹衚衕疇昔。待她們回到家的時候,李壽帶著石喻,早已到家了。
中間李壽則笑著道:“酬神的戲都是女眷點的,咿咿呀呀地聽不大懂,倒不如那些打得結棍的武戲。本來想看孫猴子、薑子牙的,可這些戲碼就是冇人點。”
旁人早已看出來了,隻是不肯說。唯獨坐在富察氏老太太身邊的安佳氏笑著答了一句,說:“老太太,這可不就是我們府那對兒雙生姐兒的模樣?這世上的事兒也真是巧得冇邊兒了,兩個姐兒生得一模一樣,倒也罷了,誰想到竟另有第三個也生得這副模樣,真真是奇了。”
接著她又打量起來人遞的東西,隻見織金所的禮盒,酸枝木的匣子,大要打磨得亮光如鏡,匣子左下角則有個小小的燙金標記,那是織金所獨家的標記,傳聞這上頭另有些訣竅,彆家極難仿冒。
待這“婆子”分開,安佳氏麵前的桌案上已經擺了兩千兩銀子。
石喻則說:“外頭那些人都是想著機遇攀附大伯的,一有機遇就纏著他問這問那,都是問‘時勢’的,我就想著,當初真要‘一領抽三丁’的時候如何冇那麼多人主動,問起領軍大元帥的時候反倒有這麼多人,又是如此孔殷呢?”
接下來石詠便犯了難,他該如何問起另一個府的女眷?
安佳氏忍不住對勁地笑起來,伸手拿起銀錠子看過,見都是官製銀錠,且不帶甚麼徽號標記,便點了頭,命人將這些銀子支出本身的庫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