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十六阿哥一點頭,“我看聖心已經拿定了主張,十四哥代天子出征,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
十六阿哥扭過臉,白了石詠一眼,道:“不是我們外務府那座園子,也是說……十四哥的那處,外宅……”
“那平郡王呢?”石詠俄然想起了他家拐彎抹角的親戚榮國府,平郡王乃是榮府的半子。
“嗯,你看這一首,是寫《問菊》的,‘孤標傲世偕誰隱,一樣著花為底遲’,我如果花,無需作答,便曉得作詩的人定是個知己……”
他從速起家,去如英那邊瞅瞅媳婦兒如何了。紅娘教過他,就算是媳婦兒擺出一副不需求他幫手或是體貼的架式,他也得時不時自發主動地過來體貼一下,不能就此把人家撂在腦後不聞不問,阿誰絕對是大忌。
寶鏡傳聞了此時,倒也為石詠歡樂:“喲,阿誰傻小子,終究娶上媳婦兒了!”
石詠聚精會神地看著,十六阿哥卻有些心神不寧,隔了一會兒,便將簿子放下,發了一會兒呆,俄然道:“茂行,你說爺需不需求跑一趟百花深處?”
林黛玉便應了,提筆給如英寫複書。
石詠也笑:“我媳婦兒寫的那裡會是獻醜,如果你將為夫所寫的那些‘打油詩’都鼓吹出去,那才真真是丟人呢!”
石詠則給林如海去信,慎重謝過奉送,並提及如果林如海再來都城,必當親來拜見。
――目標訂得好高!上回在鬆鶴樓,外務府佳構儘出,再加上造辦處玻璃廠的能工巧匠傾經心力製作的貴重玻璃器, 才拍出了超越一百萬兩的高價。
回到家中,石詠問過母親,便知弟弟石喻已經奉養著母親王氏搬回椿樹衚衕住去了,畢竟那邊間隔薑夫子的學塾近一些。如英則已經陪著石大娘說過話,一起侍弄過花草,看了一回織金所的花腔子,又摒擋一回幾房家人的事件……忙活了一整天,卻還精力奕奕,看似一點兒也不累。
自此京中與揚州那邊便一向有手劄來往,此乃後話。
“彆提了,你想想,已經花出去的先不提,單隻皇上去熱河避暑,巡幸塞外,變更行圍官兵,隨行官員大臣也總不能讓人家本身掏腰包吧!這就小一百萬兩銀子花出去了,再加上對蒙古王公的犒賞,總在一百五十萬兩高低,內庫現在也就三百多萬兩銀子,這一下就去了一半,彆提年底另有太後的週年,皇上那意義,也鐵定是大辦的……”
石詠與十六阿哥立即將拍賣的事大抵商討一番,兩人各自抱著賬簿名冊歸去,籌算儘快將此次“拍賣”的名錄做出來。
當時西北情勢已經明朗,拉藏汗已經敗亡,策妄阿拉布坦幾近以一己之力將西北攪得雞犬不寧。若朝廷再無行動, 比及對方能與朝廷分庭抗禮之際, 其他漠南漠北王庭約莫也不會再聽朝廷號令。到當時,即便再向西北增兵, 隻怕也晚了。
他一麵看,一麵提筆在一旁做記錄,渾然忘了時候,待到再抬開端,直起家,瞅一眼自家的自鳴鐘,竟然已經早晨十點擺佈了。
他想起遠在揚州的林如海父女,天然想起伴隨在林女人身邊的武皇寶鏡,算來多年未見,還怪想的。
“如果如英想交友那位女人,不多少脆趁我此次去信感激的機遇,也給那邊寫上一封信?”
“也是同一首,‘休言環球無談者,解語何妨話片時’,說實話,讀到這裡,我如果花,亦盼著能解語,好與如許才情的作者對答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