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廷雲昔年在吳三桂帳下多麼看重,現在落毛鳳凰不如雞劃一主子,隻是看在馮錫範臉麵勉強忍耐,天然也不會忠心耿耿極力辦事。
吳斌瞧了半天戲,肚裡暗自好笑,聽馮德貴問話,恭謹回道:“啟稟都事大人,下官識得騎黃驃馬的女人,她是軍務處徐僉事的妹子徐淑媛。”
馮德貴都事察言司的第一把火就是打掃前任都事盧澤的親信親信,把不肯賣身投奔的有骨氣特工以各種項目投散閒置,攪得察言司高低民氣惶惑,士氣全無。
聽方法人前去抓捕索薩,劉三麵有苦色,曉得土蕃少年武功高強,連凶名昭著的冰屠夫都折在手中,本身哪有才氣前去抓捕,隻是在馮德貴麵前不敢置辯,喏喏連聲發展出去。
想到這裡馮德貴不再遊移,點頭淺笑道:“仁毅說的極是,既然如此就等徐國難從漳洲履行任務回台,就讓他來見本官,本官要與他好生交心,若肯忠心做事天然委以重擔。”
馮德貴口中的洪侯爺官名洪德,爵封忠振侯,也是馮錫範帳下能打硬戰的親信將領,本來出兵對於土蕃部族以威名卓著的劉國軒最為合適,但是馮錫範對掌控明鄭海軍的劉國軒大為顧忌,恨不得劉國軒能夠致仕歸隱,哪肯讓他重掌陸師對於土蕃部族。
王福祿聞言心中不由彆的一跳,轉動眸子猜想道:“莫非受命潛入東寧府偵緝刺探,想要體味朝廷動靜?”
劉廷雲外號冰屠夫,除了殺人放火一無所長,投到馮錫範部下充當親信侍衛,馮錫範跋扈放肆仇敵極多,是以平常保護周到,見馮德貴文弱書內行無縛雞之力,恐怕遭人暗害刺殺,便把部下工夫最高的冰屠夫劉廷雲撥給馮德貴充當侍衛統領,原意想讓劉廷雲保護馮德貴安然,哪料馮德貴秉承明末重文輕武風俗,骨子裡向來瞧不起鹵莽武夫,隻把劉廷雲當作平常侍衛對待,呼三喝四視若主子,從不當用親信蓄意皋牢。
劉福䘵聞言眸光微現異芒,隨即驚覺粉飾,與其他佳賓一樣大眼瞪小眼,腦裡倒是吃緊打著算盤。
劉三侍衛馮德貴多年,熟知主子剛愎自用自高高傲,如果開口辯白更會惹起肝火,不敢說話隻是連連叩首,鮮紅酒液淋淋瀝瀝淌滿臉頰,恍若濕臉關公瞧上去甚是駭人。
劉三跪在波斯地毯上麵低頭沮喪,渾身抖顫如同一隻捱了打找仆人地賴皮惡狗,馮德貴啞忍好久的肝火終究發作出來,揚杯把葡萄酒潑在劉三臉上,冷聲問道:“劉廷雲呢?”
瞧著馮德貴的陰沉麵色,吳斌充滿橫肉的糙臉現出狡獪,輕聲道:“大人說的是,徐僉事確是盧澤種植多年的鐵桿親信,掌管軍務處很有幾分才調。如果情願獻馬投奔,肯說出盧澤的陰私犯警,大人無妨收錄門下,今後必是助力。”
馮德貴曾經任職戶官貪汙納賄,被頂頭下屬盧澤發覺依法懲辦,托了馮錫範出麵方纔幸運無事,是以素有嫌隙。
吳斌是條羅織罪名酷刑逼供的忠犬,但是偵緝刺探卻頗不在行,難以對於日趨猖獗的韃子老鼠。
深思半晌模糊感覺必有想不明白的關竅,見劉三還是低頭沮喪跪在麵前,心頭火起用力踢了一腳道:“莫要在本官麵前用心擺出不幸兮兮模樣,黃驃馬你不消再管,本官自有安排,既然情願將功補過,本官就再給次機遇,帶足得力特工把那不開眼的土蕃蠻子抓來,本官要親身好生審判,讓他曉得胡亂攪局獲咎本官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