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說過,他家在北鬥山南麵的山腳下,最破的那一棟茅舍。這話還真是不假,能夠是家裡隻要一老一小,冇個丁壯勞動力的原因,王曉家的屋子多年冇翻修,茅草做的房頂都發黑了,廚房前麵那麵牆壁塌了一半,僅用兩根木頭支撐著。這是妥妥的危房啊!
“你這是要上哪兒去啊?”薑瑜挑眉,笑盈盈地看著他。
薑瑜連衛生所是南是北都不曉得,天然不成能真去衛生所。出了門,她就往右邊一拐,直接上了偏僻的小道,往王曉家走去。
“行,捉完泥鰍返來的時候到牛棚來找我。”薑瑜跟他約好時候地點就走了。
提起薑瑜,馮三娘就想起前不久母女之間的那場不歡而散。她臉上掠過一絲不天然,幸虧周老三正沉浸在“立名發財”的高興中,冇發覺她的非常。
傳聞又有肉吃,王曉鎮靜得眼睛發亮,忙不迭地點了點頭,慎重其事地說:“你放心,我必然給你探聽得清清楚楚的。”
這個房間冇有窗戶,光芒非常暗,馮三娘摸黑走到床邊,悄悄搖了搖薑瑜,低聲喚道:“小瑜,小瑜……”
秋收後,稻穀被割,水田裡常常會有孩子成群結伴地去捉泥鰍鱔魚、撿掉在水裡的稻子。
王曉從速捏著錢藏到了背後:“要,我要,你讓我做甚麼,我就做甚麼!”
更何況,薑瑜並冇抱病。
周老三擺手,朝院子裡看了一眼,問道:“薑瑜呢?”
薑瑜拍了拍他的頭:“這才乖嘛,好好乾活,事情辦得讓我對勁了,過兩天帶你上山打野雞吃。”
說是薑瑜的房間,實在這是柴房,一半拿來了堆了木料,一半擺了張單人床,一個冇有蓋的木櫃子,以及櫃子裡的半箱舊書,半箱衣服,就是薑瑜統統的產業。
馮三娘洗了碗,又把一家人上午換下來的衣服洗潔淨了,還冇晾就瞧見周老三背動手,一臉憂色地返來了。
天真,他不曉得有句話叫有錢能使鬼推磨啊!如果讓周老三曉得,她拿了他給的錢去找人刺探這事,不曉得他會氣成甚麼樣,那張偽善的臉還繃不繃得住。
她瞅了一眼天,這纔出去不到一個小時。
“是告訴我們又要下田了嗎?”馮三娘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走進堂屋給周老三倒了一杯茶,遞給他。
“拿著呀。”馮三娘推了推薑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