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說,同窗們更加麵麵相覷。我內心模糊感覺,這就是老天爺給的機遇,失不再來,因而我問馬同窗:“你曉得這叫甚麼嗎?叫轉機運!”趁大師發楞的時候,我彌補:“本來你明天是有這麼一劫的,或死或傷,但因為你上週開端佩帶了佛牌,做了入門,以是這事就有了轉機。從戴佛牌到現在,你做過善事冇,好好想想?”
“多說幾句嘛,結冇結婚,伉儷恩不恩愛,美不完竣?”馬同窗打趣。大師都起鬨稱是,張娜也不說甚麼,隻顧漸漸喝茶水。馬同窗感覺有些難堪,剛要再說甚麼,手機響起,他就走出去到飯店大堂接。包間門冇關,幾分鐘後聽到內裡有人辯論,彷彿是馬同窗的聲音。
大師都盯著馬同窗,他對我說:“那天你不是奉告我戴佛牌很多做功德嗎,前幾天我開車上班,正下雨,看到四樓的鄰居老太太在路邊打傘等公交。那老太太有風濕病,每週都得去遼寧中醫換藥,我就讓她上車,把她順道送到病院了,這幾天她每次看到我都伸謝。”
回到包間,馬同窗驚魂不決,連喝了幾杯酒才緩過來。那吊燈足有八仙桌麵那麼大,如果砸在頭上,不死也得重傷,護士長安撫說:“老馬,你彆往內心去,這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是不?”大師連連稱是。
馬同窗對他瞋目而視,剛要說甚麼,我趕緊打手勢,笑著說:“實際來講是有能夠的,我又不是神仙高僧,到底是不是佛牌的結果,誰能說得清?”按常理來講,產生這類事,我這個賣佛牌的必定會咬定是商品結果,但我卻反著說。我越這麼說,大師就越是信賴。
用飯的時候,有人問我QQ空間裡那段視頻是甚麼意義,我解釋說是泰國法師在加持佛牌。有個男同窗說:“彷彿有一根鐵棍,上麵穿的烤羊?可加持佛牌也不消烤羊吧?”我冇敢說實話,怕這些同窗直接吐出來,那就糟了。隻好奧秘地笑笑,說你還是彆探聽了,免得嚇著。可兒就是如許,你越不奉告,他偏就越獵奇。我底子不敢說出真像,隻好裝奧秘到底,悄悄叫苦,心想你能不問了嗎?為打岔,我提出輪番給馬同窗敬酒,大師都同意,我總算鬆了口氣。
之前每次同窗集會,這都是我最討厭的環節,因為混得太差,底子張不開嘴說本身在手機店打工。但現在分歧了,我能夠假裝輕描淡寫地說,本身來往於泰國和中國之前,賣佛牌等供奉物。有的同窗不太懂,但也向我投來驚奇和戀慕的目光。
這回同窗們都開端讚歎,相互群情。董同窗想了半天,問:“我說老田,我打個比方啊,有冇有這類能夠,就是剛纔老馬的事就是個偶合,跟佛牌冇乾係呢?”
“對啊,”我順杆爬,“你的善舉加大了佛牌起效的程度,以是纔會如許。”
我還冇說話,馬同窗用拳頭捶著桌子:“啥叫偶合?哪來那麼多的偶合啊?大堂那麼多處所,你說我打電話恰好站在正中心的吊燈底下。恰好有個楞頭青衝出去撞我,還不報歉。他如果說個對不起,我都不能動處所,就因為那傢夥冇規矩,我才疇昔要罵他,成果燈就掉了?”
老孟問:“如何瞭如何了?”
“咋回事,彷彿是老馬在跟人吵架?”董同窗問。
旅店老闆汗都下來了,看到冇傷到人,這才鬆了口氣,趕緊安撫大師冇事。幾名同窗不依不饒,說要不是走出幾步就砸到了。可畢竟冇砸到人,告到法院也不能判個驚嚇罪,為表誠意,旅店老闆隻好把今晚統統在大堂的客人飯賬都打八五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