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前最暗中的時候，李明循著血腥味找到山腰洞窟。翡翠商會的伴計正在將昏倒的村民拖入洞中，他們的麻袋裡不時排泄暗金色液體。

墨璃低笑，羽扇輕揮間十二口檀木箱平空閃現。箱蓋主動翻開，暴露碼放整齊的靈石，最上層的極品冰魄靈石泛著寒霧，凍僵了圍觀世人的呼吸。

"它們感到到了同類。"劉雨曦劍尖挑起一根參須，參須大要的金紋正在演變成暗紫色，"和變異的靈麥同源。"

"或者用這個換。"她掌心翻轉，虎魄在晨光中流轉七彩光暈。被封存的半截天下樹枝杈俄然顫抖，李明左手的布巾刹時被晶化液滲入。

劉雨曦的劍在顫抖。她認出人麵麥穗的表麵，與昨夜祭壇上消逝的村民完整分歧。

"看夠了嗎？"墨璃俄然回身，手中麥苗化作長鞭抽向李明藏身處。鐘乳石轟然炸裂，李明翻滾落地時，左臂不慎沾到金粉，晶體化的速率突然加快。

地窖俄然狠惡震驚，甕中血紋參齊齊收回嬰兒哭泣般的尖嘯。劉雨曦的劍光還未落下，殘體便主動爆裂，飛濺的汁液在牆壁上腐蝕出密密麻麻的孔洞。

山澗對岸，真正的墨璃正在嘲笑。她手中虎魄裡的天下樹枝杈，已經長出和李明左肩不異的複眼。

正中午分，祠堂前的曬穀場擠滿村民。虎子被鐵鏈鎖在石磨上，他的腰部以下已經完整木質化，腰間生出的麥穗正啃食著本身的手指。

"父親說得對，"墨璃將虎魄按在胸口，"被選中的容器永久學不會叛變。"虎魄中的天下樹枝杈俄然暴漲，刺入她的心臟。鮮血順著枝杈流淌，在空中彙成龐大的麥穗圖騰。

"你的劍氣裡，但是帶著我的血脈。"墨璃舔舐著劍鋒割破的手指，"當年父親把第八塊碎片..."

當夜，李明獨闖翡翠商會營地。墨璃正在獨角獸背上打扮，瑪瑙梳子劃太長髮時帶起串串火星。

洞窟深處的祭壇上，墨璃正在停止某種典禮。七盞青銅燈構成北鬥陣，燈油竟是村民的晶化血液。她摘上麵具的刹時，李明幾乎從藏身的鐘乳石上跌落——那張與劉雨曦七分類似的臉上，充滿了爬動的金紋。

"中間認錯人了。"劉雨曦的劍鞘橫在兩人之間，"青雲村不接外單，請回。"

"燒了吧！"王嬸舉著火把哭喊，"昨夜的變異者...把老張頭活活吃掉了！"

話音未落，洞彆傳來青雲門特有的鶴唳哨音。墨璃神采驟變，翡翠長裙化作萬千麥穗四散而去。李明抱起昏倒的村民時，在他掌心發明半枚染血的青雲玉佩——屬於三年前戰死的三長老。

"我要見青雲門的人。"李明暴露晶化的左臂，"你們不是在找這個嗎？"

墨璃的琉璃車駕覆蓋在結界中。李明將晶化液滴在結界上，看著金色紋路如蛛網般伸展——這恰是天下樹之力的特性。當他翻開車簾時，濃烈的異香中稠濁著腐肉氣味。

"劍氣入木三分卻避開了年輪芯，"她轉頭看向劉雨曦，"mm這般年紀就有劍心透明的成就，莫非師承..."

李明將晶化的左手浸入甕中，血紋參俄然溫馨下來。參須纏繞著他的手指，貪婪吮吸著排泄的金液。當最後一滴晶化液被吸儘，統統血紋參的表皮同時閃現出翡翠色的麥穗圖騰。

祠堂地窖裡，李明翻開青石板。暗格中的陶甕微微震驚，血紋參的根鬚正猖獗拍打甕壁。這些用他精血培養的靈藥，現在像被激憤的毒蛇般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