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剛開出去一段,四輩兒就對司機說:“徒弟,我們在這兒下車。”
四輩兒從口袋裡取出了五塊錢,說:“行嗎?”
我想,這個時候,如果是洪雁在的話,應當就會來一句:“彆廢話,有嘛事兒,真章兒上見!玩弄你就是個玩兒。”
金寶這時候就朝仨豹子一擺手,說:“老三,彆那麼衝動,我說了你多少回了都,還如許。”接著,就對錶哥說:“趙學義,玩意兒我這可有的是啊,就看你接不接的住了。”
屋裡和我前次出去的時候根基差未幾,金寶的跟前還是擺放著大茶托,這個時候,他就端坐在茶托後,一隻手撚著茶壺,另一隻手上夾著根兒煙。仨豹子就站在他的中間,而此次我冇有看到幺雞,但是對倒兒卻在內裡,在他們的前麵還站著幾個長相凶暴的地痞。
金寶瞅了眼那口大鍋後,就對錶哥說:“趙學義,你來了,我也冇嘛彆的玩意兒陪你玩兒的,咱就玩兒抽死簽兒了,耐麼樣?”
仨豹子被表哥這麼一號令,麵子上就不掛了,他瞪著表哥喊道:“你彆跟我弄這裡根兒楞的,跟我過手?我得楞(根基同補綴、辦的意義)不死你的!”
“好嘞!”
金寶聽到表哥這麼說,就放下了茶壺,兩隻手掌悄悄拍了兩下,說:“好,好。聞名不如見麵,我就喜好你如許的脾氣,唉,如果不是有這檔子事兒的,我還真想交你這麼個小兄弟的。”
說這句話的應當就是金寶了,因為我被弄到這裡的時候聽到過金寶的聲音,他的聲音比較有特性,說著話的時候總愛時不時蹦出一兩句京腔來。
跟著一聲承諾,就看到從前次幺雞打牌的那間屋裡走出來一個一臉疙瘩的男的,在他手裡還端著一口冒著熱氣的大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