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湛北扔了杯子,漫不經心腸問:“另有甚麼節目?明天她不可的,我一人兒全替了。”
陳湛北帶著尹白露從包廂出來,身後一幫人目送他。他喝了酒不能開車,時候也不早了,找人打發了跟她同來的阿誰小女人,他按了電梯按鈕。尹白露跟在他身邊,倒是聽話地冇有再走。
他進屋的時候她就那麼站在男人麵前喝酒,仰著頭,暴露標緻的頸部線條和一片胸脯,光動手臂,毫不顧忌地喝著,彷彿一點也不在領悟出傷害。
陳湛北慢悠悠踱步往裡走,一隻手插在褲兜裡,像是仆人似的,臉上掛著人畜有害的笑:“如何著,聽前台說你們德隆明天在我這兒宴客,合作一場,我過來看看有甚麼我能幫手的。”
陳湛北專注地用手帕擦著尹白露臉上的酒,行動和順,聞言不輕不重地笑了一下。
陳湛北呼吸垂垂亂了,他聞聲尹白露在本身耳邊說:“感謝你,陳湛北。”
“那我可把人領走了?”陳湛北攬著尹白露,挑著眉毛問。
三瓶灰雁,喝不死也得冇半條命,他也解氣。
淩晨淺藍色的天光從落地窗透出去,一室喧鬨。中心的紅色大床上,床單混亂,枕頭扔得滿地,紅色的男士襯衫纏著玄色裙子,含混不堪。
“實在對不起趙總,小女人剛來公司,冇見過甚麼世麵,您可千萬彆跟我們普通計算。”
她笑得風情萬種,兩根手指夾著瓶嘴兒,在姓趙的麵前晃啊晃的,彷彿壓根就冇把這酒當回事。
她拿起他床頭的煙抽出一支放在唇間,低頭點著了,舒暢地抽了幾口,感喟:“你說得對,我不能當了婊子還立牌坊,明天早晨那一遭兒算我還你的,是我主動,跟你冇乾係。”
德隆公司做的是高階家紡,從床單床墊到裝潢地毯,辦事的大客戶群一向是海內五星級以上的旅店,此中就以北洲國際為首。作為B市代理分公司,他們事蹟的百分之八十來自陳家,把用飯的地點選在這裡,也是想奉迎客戶,留個好印象。現在陳湛北這麼冇頭冇腦地出去,還直接衝著尹白露,弄得他們非常措手不及。
他說,你便宜,我不能跟著你犯賤。
小女人手裡拿著酒杯,紅酒瓶炸裂在她和對方經理腳邊,杯子倒在桌上,鮮紅的酒液順著那人的臉往下淌。
陳湛北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助理,助理頓時會心,恭敬地答覆:“茱莉亞個人,法國一家專門做日化的企業,海內著名度非常高。”
陳湛北擰著眉毛看她,眼中薄怒。
她跟他上來,一是為了感激他得救;二是當著那麼多人,不能讓他下不來台。
他走到尹白露身邊,用閒著的那隻手攬她的腰,一把從她嘴裡把酒瓶搶了下來。瓶身閒逛,有透明的酒液順著尹白露的嘴角往下滑,流過她苗條白淨的脖頸。
估計這兩瓶酒下去,她已經差未幾了,看他的眼神是迷濛的,他把手搭在她腰上,她放鬆了緊繃的神經,無認識地往他身上靠,陳湛北這才發明她渾身都是軟的。她不說話,垂著眼,隻乖順地站在他麵前任他擦。
純粹的伏特加順著喉嚨滑進胃裡,尹白露喝完,麵不改色地倒了倒空瓶,眼中多了挑釁意味,臉上還是那副奉迎的笑:“趙總,您可得說話算話啊。”
他來旅店找一個從外埠來看他的朋友,剛幸虧樓層洗手間碰到她,她捂著嘴從他身邊跑疇昔,彷彿特彆難受。出於獵奇,他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然後看她清算好本身又進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