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愛黨去訂墓碑,一樣的墓碑,他定的就比劉愛國訂的要貴八十塊錢。
“是啊,還不能說,說了他也不承認。”劉愛軍現在就特彆悔怨把倆大彩電送大哥,早曉得還不知賣舊家電賣錢呢。
劉愛國想到本身的老電視,嘟囔,“咱那電視也是好電視,當時買一千多哪,這纔看幾年,就又換!”重重哼一聲,表示本身不滿。
林晚照劉鳳女批示著如何放,放那裡。除了熱水器得找個懂行的來安裝,床、沙發這類都是老二帶著劉飛給裝好的。
“孫輩的事當然是兒子管。”劉愛軍說。
林晚照指著從櫃裡清理出來的一二十年前的舊衣, “你穿?”
小家一下子就滿滿鐺鐺的了。
搬場前林晚照不斷往外扔東西, 劉愛國不斷往家撿。
“那孫輩呢?”劉愛黨問。
劉愛黨的意義是不分,留著今後公墓續費,另有節下燒紙用。
想掃院子都冇處掃,劉愛國在屋兒裡轉悠兩圈,把電視櫃再擦一遍,下午人家就給送新電視來了。
劉愛黨就是如許愛占便宜的人,那真是風過留痕,雁過拔毛。
劉愛國分歧意,“之前燒紙我們三家誰家不買供香買紙錢,莫非今後還要專門拿著這個錢買?”他很思疑大哥要把錢昧下,因為遷墳的錢一向在大哥那邊。
“昨兒不教了麼?”
林晚照說,“我早晨再喝。”把菜裡的薑片挑出來給劉愛國,林晚照不吃薑,“一會兒不是去你大哥那邊籌議遷墳的事麼,你還喝酒?”
遷墳款還剩兩萬多,這錢如何分。
劉愛國看看身上的黑呢料大衣,嘟囔, “不穿也能做抹桌子布啊。”
不過,有人送那就另當彆論。
墳地那邊,一個墳頭多少錢,有遷墳款,說來遷墳款比拆遷款下來的都早。並且,當局供應公墓,二十年內都是免費的。
彷彿誰不想分似的!
衣服放出來,關好洗衣機門,倒入洗衣粉,一按開關,先是靜止幾秒,然後,嗡的一聲,開端運轉。
“還記取哪?”
哎, 這衣裳還能穿, 東西還能用啊!
拆姑息是如許,先把活人遷出來,再說死人。
“都搬新樓了, 新屋新氣象, 買台全主動的。”
倆電視,這敗家婆娘硬不要了,非得費錢買新的!
“這碗也冇壞吧?案板不能用了?這但是老榆木樹墩兒切的案板,現在你想買這麼好的案板都冇地兒買去。實實在在的大實木!”
因為簽和談早, 他們能早挑週轉房。冇有挑臨街的, 不然吵不說, 一樓滿是對外商店, 如果有做飯店的, 油煙還大。最後選的是一套三樓的兩居室。冇電梯,爬樓的話,三樓不算高, 也不會被前頭的樓影響采光。
“歸正劉貴不可。”劉愛黨對峙他的老思惟。
像劉家就是三人, 分一套七十五平的兩居。
“也有那種款式,也有這類款式。都一樣的。”
“那必定是劉貴啊。”劉貴就是翠丹爸爸,也是大哥的宗子,下一輩的堂兄弟裡劉貴是老邁,現在日子也過的挺紅火。拆遷時,劉貴家的樓是四層,以是,宅院不大,架不住屋子多,也賠了很多錢。
“我又冇老年聰慧。”厥後洗衣機都全主動的,再說,這麼個洗衣機,又不是甚麼高科技,就是冇用過,現學也學得會。
“就喝兩杯,冇事兒。”劉愛國問林晚照,“嶽母的墳如何說,另有你爺爺奶奶、太爺爺太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