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優伶,彷彿並不是後天身分而至使的殘疾,而是天賦畸形。
離陽實在並不在乎這所謂的飛風樓,甚麼斬神大能對他而言還過分悠遠。
他這時才認識到,這毫不凡樂,乃是仙音。
就看對方到底是如何想的了,也不必過於糾結。
見到這一幕,離陽也不由輕笑一聲。
究竟是秋尋真的故交喜好隱於塵凡,還是說,其底子就是一介凡人?
離陽悄悄現身於此,倒是稍稍改換了一下本身的形象,畢竟他的邊幅雖不算出眾,但在天賦五行胎體的加持下,很難不惹人重視。
對方一身打了補丁的長袍,讓離陽俄然間想起了當初的李四。
這倒是和其間的常客分歧,當然,也是離陽決計為之,好混入此中。
如此兜兜轉轉,過了半晌,便來到一處開在清幽角落的教坊,門上掛著招牌,寫有殘樂亭三個大字。
恰當悄悄也是極好。
能毫不吃力便得來一些五行之精,天然是極好的。
“小生身子肥胖,擠擠還是有位子的。”
離陽細細一想,便反對了後者,畢竟秋尋真說過,對方也是天音宗弟子。
也怪不得這殘樂亭買賣如此火爆了。
縱使無有六合靈機滋養,如果聽悠長了,靈魂也受益匪淺,戾氣不生,邪念難存。
說不定便有料想以外的事情產生,就好似先前在浮島上普通。
恐怕七拚八湊,才氣勉強合得一人。
至於到底要不要插手,到時候再看吧。
現在,可另有一件事要做,偶遇空曦不過隻是插曲。
一起飛奔下了重天,便又回到了熙熙攘攘的巨型城池,其間喚作臨月。
不過放在這隻要凡人居住的外城,便顯得有些華侈了。
更何況是在這充滿著爾虞我詐的修仙界,實在可貴。
驚奇之餘,離陽卻也偶然間探知到了一絲不對勁。
雖不像樂場那般短時候內晉升悟性,但倒是對元神方麵大有好處,想來必然能吸引很多修士。
更是有一膀大腰圓,一身短著打扮,似是屠夫獵戶的男人喝道:“你且坐這,小爺我也想站站。”
樂聲起,樂律落,歌謠委宛,訴儘悲歡聚散,曲變更聽,念及愛恨情仇。
隻不過,這便又引出了一個新的題目,那就是不成控的畸形會如此恰到好處嗎?
離陽微微點頭,大要上坐下了,實則發揮了藏空無相,化為無形。
卻不想就在這時,一旁坐著的一名窮酸墨客,竟是主動站了起來。
同時對離陽說道:“這位兄台,如果不嫌棄的話,便與小生同坐吧。”
見他已然有了定奪,世人便也冇再對峙,而那窮酸墨客,則是用袖子擦了擦凳子,笑著表示離陽坐下。
他此時是一襲白衣,手執摺扇的高雅墨客打扮,身材肥胖,弱不由風。
窮酸墨客也並未發覺到任何非常,仍舊覺得本身是在與離陽同坐,實則隻要他一人。
隻不過他抬首一望,卻發明其間已然座無虛席,冇有任何空位了。
乾脆便站在一旁,雙手抱胸,閉目靜聽。
但如果冇有,也無需強求。
如許的聲娛場合在曲周倒是很常見。
不過他終究還是搖了點頭,指著最開端的窮酸墨客說道:“不必了,我與這位同坐便是。”
雖說以離陽的修為,隨便施為便能逼得這些凡人主動讓座,不過他倒是不肯粉碎麵前的光陰靜好。